第二天的清晨,温尘寒的门被砸的框框作响。

门被打开,只见罗卜拿着黑色贴里和黑靴子站在门口看着他说“你把这身衣服换上,待会让阮蒲帮你把头发梳梳。”

温尘寒迷迷糊糊的哦了声将衣服换上套着那件灰色袍子便下了楼。

一楼内,阮蒲坐在椅子上望着店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又望向从二楼下来的温尘寒噗嗤笑了一声。

温尘寒不解的问道“阮姐,你笑啥。”

阮蒲从柜子里掏出一面铜镜和一把梳子将铜镜扔给温尘寒说“你自己看看吧。”

温尘寒透过铜镜,见自己原本乱遭的短发居然在一夜之间长长,长的披肩,但依旧乱遭,不免尴尬的笑了笑。

阮蒲将一个凳子拖到温尘寒面前说“坐下吧,我给你梳梳头发…”

阮蒲一边给温尘寒梳着头发一边说“待会你跟罗伯去见了南宫大人,南宫大人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温尘寒很不解的问道“那个南宫大人是干什么的?”

温尘寒顿了一下说“南宫大人,罗戚巷三大话事人之一,年纪才二十一,这次的神光大会就是由他主持。”

温尘寒哦了一声又问道“什么是神光大会啊?”

神光大会,云鬓大陆传统的习俗,每个地方会挑选出五个魂使扮作五大神君的模样游街,以祈求天下太平和云鬓不被邪祟所入侵。

罗卜从二楼下来略微有点不耐烦的说“快点的,南宫大人在祠堂那等着我们呢。”

温尘寒望着铜镜见自己的头发顺畅了便跟着罗卜走了。

罗戚巷的祠堂中,几个人在那边争论着怜符神君的魂使由谁来演。

坐在主位的一个俊俏郎君喝着茶望着争吵的人,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那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坐在主位的人。

此时,罗卜带着温尘寒走了进来。

罗卜望着眼前的这副场景对着中间的人说“十七,我带来个人,你看看”

南宫大人望着跟在罗卜后面的温尘寒说“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怜符神君的形色。”

温尘寒望着坐在他面前的人,眼神犀利,额头处有一道浅浅的刀痕,穿着一袭白色长褂,长褂上用金丝线绣着仙鹤祥云图,头发束着,束帽上镶嵌着几颗宝石,中间的那颗宝石最为昂贵,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翡翠。

温尘寒愣愣的笑了笑说“小的名叫温尘寒,不知大人叫什么名字?”

南宫大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端着茶碗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温尘寒说“我叫南宫十七,我看你长的有几分怜符神君的姿色,去后院试试衣服吧。”

南宫十七带着罗卜、温尘寒二人去了后院,前院原本吵做一团的人也跟着去了。

温尘寒望着走在前面的南宫十七,步伐矫健便凑到罗卜的身旁小声问道“罗伯,南宫大人今年多大?”

罗卜比了个四说“今年应该是四百二十岁了。”

温尘寒震惊的望了望南宫十七又望向罗卜问道“可,阮蒲姐说,南宫大人才二十一啊。”

罗卜轻笑一声说“十七是二十一没错,但虚岁四百二十。”

温尘寒觉得脑子被干糊了便不再过问怕自己听到更多消息一下惊倒在这么多人面前。

南宫十七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望着温尘寒说“跟我进来吧。”

温尘寒跟着南宫十七进了屋子其余的人挤在门口。

屋子里面很大,摆着五尊神君的金身塑像,而在中间的便是怜符神君。

温尘寒望着那尊怜符神君的塑像跟自己之前见到的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脸上的五官被刻上了,跟自己很是相似就是眼角没有美人痣。

南宫十七将温尘寒带到蒲团面前交给他三根香说“待会把香点了,放到怜符神君面前的香炉中,然后你在这边跪着就行。”

温尘寒走到怜符神君的塑像面前将香沾上烛火朝着怜符神君拜了拜便将香插到了香炉中。

那三根香肉眼可见的快速燃烧着没过一会便停了。

温尘寒还没来的及跪下望着那三根香,从左到右依次升高如同台阶一样便望向旁边的南宫十七问道“南宫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十七望着那三根香愣了愣说“这个是功德香,说明怜符神君认可你了。”

温尘寒哦了一声问道“那接下来干什么?”

南宫十七望着楼梯说“去二楼,带你把衣服试一下。”

二楼内,十多套衣服套在木偶的身上,看的人眼花缭绕。

南宫十七带着温尘寒站到一套衣服前说“你试试这个…”

那套衣服的里面是一件朱砂红的圆领袍,圆领袍的花纹是祥云样式中间用金丝线绣着一条盘龙,盘龙的眼睛用祖母绿宝石代替,而圆领袍的中间束着一条革带,革带应该是用真皮制成,上面镶嵌着黄金做成的五个瑞兽图案,从左往右依次是朱雀、青龙、麒麟、白虎、玄武,那五个瑞兽的眼睛都用景泰蓝宝石所装饰,圆领袍的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氅衣,氅衣的领子处镶嵌着五色宝石,分别是青、赤、黄、白、玄,左右领子各五个,一共十个,凑个十全十美之意,黑色氅衣的下方用白色丝线绣着仙鹤祥云图,仙鹤的头顶用的皆是朱砂红细线,木偶的手中提着一把唐横刀上面用金漆写着“山河湖海,日月星穹”八个大字,衣服的每一处都彰显着贵重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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