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的那天晚上,罗戚巷中灯火通明,小贩的叫唤声络绎不绝,一个又一个的乞巧灯被放到空中。

阮氏药铺的屋顶上,阮蒲手中拿着酒望着飞向空中的乞巧灯将酒灌了下去。

温尘寒爬上屋顶蹑手蹑脚的走到阮蒲身旁问道“怎么坐在这里?下面在玩游戏呢,你要不要去?”

阮蒲的脸已经喝的通红醉醺醺的望着温尘寒说“尘寒,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那是二十多年的秋天,人族和修士之间的战争不断打响。

而此时的阮府中,四岁的阮蒲黏在父亲的脚边说“阿爹,我想吃糕点。”

阮定天抱起他的女儿说“咱们少吃点糕点,吃多了蛀牙。”

阮蒲听了这话哼了一声。

阮定天对这个女儿是打又打不了骂又骂不得便从袋子里掏出些碎影塞到阮蒲的小手里说“待会你跟喜春姐姐一起去买,行吧?”

阮蒲听了这话,笑嘻嘻的从阮定天的怀中下来拉着喜春的衣角便去了街上买糕点。

“又让她去买糕点吃!”一道威严的女声传了过来。

阮定天见自己的媳妇江星绸从院子里走出来瞪着他马上服了软走到江星绸的身旁给江星绸捏着肩说“阮蒲这是好吃的年级,让她吃就是了。”

江星绸瞥了眼问道“陛下那边怎么说?”

阮定天叹了口气说“就这几天的事了。”

集市里,阮蒲走到卖糖葫芦的摊贩踮起脚将碎银摆到摊贩面前说“阿婆,给我来四串糖葫芦。”

喜春听了这话很是惊讶蹲在阮蒲的面前说“阮蒲,你吃这么多,老爷和夫人会打你的。”

阮蒲接过包装起来的糖葫芦拿出来一个伸到喜春面前说“一点都不多,我一个,喜春姐姐一个,阿爹一个,阿娘一个。”

喜春接过阮蒲手中的糖葫芦笑了笑摸了摸阮蒲的头说“阮蒲长大了啊。”

阮府的正厅中,阮定天坐在中央,大儿子阮鸳坐在左边,二儿子阮霆坐在右边。

阮定天望着两个儿子说“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旨意,但我们要做好准备。”

阿爹

阮蒲糯叽叽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人望去,只见阮蒲抱着糖葫芦向这边走来。

阮蒲走到阮定天的面前掏出一串糖葫芦说“阿爹,糖葫芦,给你。”

阮定天拿过糖葫芦笑着望着阮蒲。

阮鸳和阮霆蹲到阮蒲的面前掐着她的脸问道“哥哥们的呢?”

阮蒲抱紧了手中的袋子说“剩下的是我和阿娘的。”

两个人笑了笑问道“为什么给阿爹,那两位阿哥的呢。”

阮蒲想了会说“阿爹要喝药,药苦,所以我才把糖葫芦给阿爹,那么阿爹在喝药的时候就不苦了。”

阮定天望着眼前的女儿将她抱了起来亲了她一口说“咱们阮蒲长大了,会心疼阿爹了。”

到了夜间,阮定天望着阮蒲睡着了便离开了。

卧室中,江星绸将刚煎出来的药断给阮定天说“要不咱们向陛下递辞呈吧。”

阮定天吹着药汤冒出的热气说“辞呈定然是不会递的。对了,桌子上的袋子里是咱女儿给你买的糖葫芦。咱女儿也长大了啊。”

一直到夜间子时左右,阮定天和两个儿子一直坐在正厅中望着大门。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了。

阮定天去开了门,阮蒲也被喜春带到了大门口迎听圣旨。

宣旨公公清了清嗓子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令阮氏父子镇守边关,封阮定天为三军大元帅,立即启程,破除鞑虏。”

阮定天接过圣旨,宣旨公公将阮定天扶起来说“将军辛苦了。”

那一夜的阮府,灯火通明,阮定天带着两个儿子奔赴前线,阮蒲在迷迷糊糊间看见父亲离开。

第二日的清晨,阮蒲起的很早,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阮定天的屋子里。

阮蒲推开屋子的门走向床边并没有见到阮定天的身影只见到江星绸一个人睡在床上。

江星绸被噩梦惊醒望见阮蒲光着脚丫站在床边将其抱到床上说“没事的,爹爹和哥哥们只是去边关保卫国家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蒲蜷缩在江星绸的怀中又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七月。

那日是七月初一,沛关的氛围很是紧张。

乌云密布,狂风怒号,闷雷阵阵,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阮定天身穿铠甲手中拿着长矛望着沛关四周望着乘云而来的九霄界修士喊道“全军列阵,抗敌!”

阮定天将手中的信塞给阮霆说“霆儿,你是咱们家最小的男人,你把这封信带回家,咱们阮家也不会绝后。”

阮霆望着阮定天说“爹,让我留下来吧。”

阮定天盯了眼阮霆说“我让你走你就走!这是军令。”

阮霆无助的望向阮鸳,阮鸳咳了几声。

阮霆跪倒地上说“爹,孩儿来世再给你尽孝。”说罢便骑着马离开了沛关。

沛关的大门被打开,阮定天骑在马上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阮定天举起长枪喊道“天佑三军!”说罢便带着军队进行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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