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面对此情此景,他一脸的蒙圈,不知所措,半天也缓不过神来,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真是闻所未闻。他对钱烟业和兰兰互相之间打情骂俏,钱烟业那种粗鲁调戏的语言,还有钱烟业走光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到他看到的是一幕真实的事情发生了。他感到非常吃惊,郁闷和无奈,他们的玩笑开地也太大了,汤子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钱烟业的生活就是这样单调乏味,整天就是这样守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娃娃热炕头,经济发展相比城市那是落后多了,文化生活匮乏,自从生下来,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从来没有看过电影,日子过得好一点的家庭,有一台收音机就是烧高香了。他们祖祖辈辈默默地守护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顺应着自然规律,就是这样演译着适者生存的法则。汤子既然走出第一步,以后还要迈出第二步第三步,汤子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同在一个村落,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要经常一块下地劳动,时不时与钱烟业这些人打交道,这里不是世外桃源,钱烟业的处世方式,行为举止,说话谈吐,汤子都得慢慢适应和习惯。否则,汤子就掉了链子,入乡不随俗,处处格格不入,到处看不顺眼,洁身自好,保持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可能转变成一个朴实憨厚的农民,也不会被村里人接纳,那么,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汤子和赵金河一起边说边铲土,不一会儿,已是大汗淋漓。这时,天公不作美,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飘过汤子头顶,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随后便是震耳欲聋地雷声,之后便是狂风大作并发出“呜呜”地吼叫声,树枝和黄草被风吹地胡乱摇晃,标语和旗帜被风刮地呼啦啦作响,汤子整个身体都被大风刮歪了。狂风卷起尘土,尘土飘向空中,工地上空都笼罩在黄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天空已经变成了黄色。汤子的眼睛又被尘埃迷住了,泪水直从眼晴里流出,形成两条泪痕,眼睛也睁不开,鼻子口腔内也都吹进了灰尘,更不能大口呼吸,尘土呛得他一直咳嗽。紧接着豆大的雨珠,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汤子没有准备雨具,空旷的工地现场也沒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汤子浑身上下被雨水淋地湿透,原本是严寒的冬天又加上突如其来的暴雨,汤子的身体感到那是冷上加冷,汤子不停地打着激凌。有句谚语说得好,那就是自古长安西风雨。“收工了,收工了。”江队长站在风雨中,一遍大声呼喊一遍抹去脸上的雨水。

汤子和大伙听到江队长撤退的命令,便带上工具四散而逃。汤子和赵金河俩人跑到马路正巧碰上江雨霞,她今天上山打柴,扎着两束马尾辫子,流海已经被雨水淋地湿湿漉漉的搭在眼前,身后背起一梱沉重地杂树枝,双腿一瘸一拐地走着,汤子瞧见雨霞此般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酸痛。汤子急忙跑到雨霞面前,雨霞一见是汤哥,好像遇见了救星一样,便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雨霞,你的腿咋了?”汤子下意思地扶起雨霞说。“汤哥,下山时不小心跌倒了,碰到树干上了,左腿痛的厉害。”雨霞对汤子说。“我背雨霞,你背柴。”赵金河嫉妒着对汤子说道。“雨霞,回家我给你看一下。”汤子安慰对雨霞说道。

汤子背起雨霞放下的这梱柴,左手用铲钯当拐杖,赵金河背起雨霞,汤子尾随其后,他们慢慢走回到雨霞的家门口。这时,赵萍眼见天气有变化,担心起大女儿雨霞,瞧见赵金河身上背着雨霞,她心里不由的一咯噔,她急忙跑上前去一回究竟,“雨霞,你咋了?”,“妈,我沒事,跌了一跤,让汤哥瞧瞧。”,“汤子不是医生,让他看什么,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还是到镇卫生院看看吧。”赵金河看着汤子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摔地不严重,还能行走,要是骨头断了就不能动了,还是让汤子先看一下。”雨霞对赵金河说道。赵金河看雨霞执意让汤子瞧腿伤也没有话说,露出了满脸的无奈。

其实,赵金河早就开始追求雨霞了,可是江家良就是没有接这门亲事,就是看着赵金河那点不对劲,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江家良不想要赵金河这个女婿,那就自然了,当爹的没看上的女婿,自然雨霞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雨霞的感觉最灵敏,她知道赵金河在明里暗里追求她,她总是对他敬而远之,赵金河就像牛皮膏药一样沾着雨霞不撒手,把雨霞搞地是左右为难。在农村婚姻大事多半由父母包办,媒妁之言,男女结婚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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