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上马的时候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劲,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爬上的马背,现在要下来反倒下不来了。

大腿内侧磨得生疼,她一动便难受得直咧嘴,根本不敢再动弹一步。

之前头一回骑马,按耐不住激动在驯马师牵引绳索的前提下多绕了几圈,回去后就发现破了皮。

现在这回又不知道得难受多久。

姜湛见她半晌没有动作,回头看时却见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双眸,无助地握着马缰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又怎么了?

最危机生命的时候她没哭,这回安全了倒哭起来了。

他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姜湛无言片刻,不情不愿道:“手给我。”

辛月怔愣片刻,万万没想到他这般上道,听话地将两只手伸过去,身子前倾,忙不迭去抱他的脖子。

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姜湛身体陡然一僵,全然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处。

脖颈上的柔荑温暖而细腻,胸口柔软的凸起便抵在他紧绷的下颌上,黏黏糊糊的气息几乎快要将他溺毙其中。

姜湛微微退开一步,身前人又紧紧地倚了上来,女孩子温软如玉的躯体嵌在自己怀中,像是天生就该如何契合,恰如其分,密不可分。

像是倚靠攀附才能生存的凌霄花,都说其所到之处,攀附之物必死,可世人不知道的是,凌霄花生命力极其旺盛,满满的活力都快要溢出来了,挡都要挡不住。

天色太晚,送她下山回住的酒店不太实际。

姜湛带她回的是部队基地。

闻讯赶来的两名派出所民警从她这边了解到事情始末后,倒是感慨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知哪来的熊心豹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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