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人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
此时映印在谢屿川瞳孔里的沈帷便是。
她穿着颜色清雅的丝衫,轻挽高袖口,握着一支毛笔专注地修改着戏本子,眉目冷淡,眼中只容得下她自己的事情,容不得其它。
“帷帷。”
“你回府了。”
谢屿川温情的走过来。
一眼注意到沈帷挽高的袖子,那一节白皙的手臂十分刺目。
他走到沈帷面前,将袖口放下,遮住了裸露出来的手臂,说:“府里人多,当心被人看了去,以后多穿点,丝衫太过透薄了一些。”
“你若是当真想穿,晚上穿给我看就好了。”
沈帷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
她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
“你离府的这三天,我心里一直都挂念着你。”谢屿川从背后,揽住沈帷的细腰,然后摸了摸沈帷纤长的脖颈:“帷帷。”
“听说这两天,灵煌庙附近出现了山匪,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现在福也祈了,之前那件事情就当过去了。”
“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可好?赵姨娘那事也有了结果,孩子咱们会再有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宠幸其它女人,孩子也只要你生,生十个八个。”
“别再对我那么冷淡了,好吗?”
沈帷听着这些深情款款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就是谢屿川嘴上说的深爱沈帷吗?
他不会以为自己很专一专情吧?
道句歉,许句承诺,允许沈帷生十个孩子,在他看来,以前背叛的事情就能揭过,这就是最大的特权跟特例,就是对沈帷好了。
“谢屿川。”沈帷不动声色地拔开腰间的手,笑容牵强地说:“你想跟我生孩子?还生十个八个?”
谢屿川宠溺地掐了掐沈帷的脸颊:“是啊,只允许你生,只让你生。”
“高兴了没有?”
沈帷笑容渐冷,突然变脸,一巴掌拍开谢屿川的手:“是吗?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态度,看得谢屿川表情一僵。
他看了一眼发红的手背:“帷帷,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过是许诺让你生孩子而已,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还什么死不死的?”
“我对你有多好,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对我好,就是想让我死?”
“你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就牵扯到死了!”
谢屿川简直心力交瘁。
就是这样,这段时间沈帷就是这个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动不动就翻脸了?
前一秒还温柔地跟他说话,后一秒就突然爆发。
自从落产之后,沈帷再也没有主动挽留他同房,甚至好几次他欲言又止地想留下来,都被沈帷找不同的话题给打断,然后不了了之。
“生孩子有多危险,你没有亲眼目睹?你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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