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志穿着一身黑色的总捕官服,走出府衙时,门口守门的差役眼里露出浓浓地羡慕。

他们这些人几乎都见过陈志第一次来府衙的形象,穿破破烂烂,就是一个流民。

如今才不过半年,自己还在衙门口守门,而别人已经是总捕头,掌管南城区数百差役和十多万百姓的命运。

现在他们连嫉妒都生不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陈志回到西衙后,引起的轰动更大。

一众捕头和捕快都要给他祝贺,甚至要一起请他吃饭,庆祝他升任总捕。

西城区总捕桑全也是其中之一。

陈志想了想,马上就要离开西衙了,而且也就这一次,便点头同意。

一行人来到春风楼,第三层早就已经被桑全给包下来了。

众人推杯换盏,纷纷给陈志敬酒。

虽然陈志对所有敬酒都只是小抿一口,但敬酒的捕头们不敢有丝毫不满,这就是总捕头的威势。

散场之后,桑全主动送陈志回去。

在马车上,桑全突然对陈志拱了拱手道:“陈总捕,这次老桑我得谢谢你。”

陈志心中微讶,桑全又道:“如果不是陈捕头独闯城西码头,让老季在都司大人那里挂了号,这次要走的恐怕就是我了。”

陈志这才恍然,桑全原来是误会了。

不过细想一下,桑全的猜测未必不可能。

李墨尘让他接任南城总捕,确实是为了让他安置城外流民,但也完全可以把季守义调往西城,而不是将其调离临江府。

陈志笑了笑道:“桑总捕客气了。”

桑全却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陈总捕,到了南城,别的没什么。但城外的流民,你可得注意点,老季那人可不靠谱。”

陈志心中一动,追问道:“桑总捕可否详说。”

桑全却打了个哈哈,道:“具体什么问题,我就不清楚了,也是以前与老季喝酒时,他酒后失言事漏了只言片语。”

陈志自然不信,但也知道在这种老油条嘴里套不出来话。

正巧也到家了,他便告辞下车。

回到家中,韩成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满脸喜气给陈志泡来醒酒茶。

陈志看着忙碌的韩成,便道:“韩老哥,等到了南城,租个大点的院子,你雇用两个下人,这些佣人的活,你就不要再干了。”

韩成却是一脸为难道:“志哥儿,我不干这个,也不会别的啊。”

陈志沉思了一会儿,到卧房里取出那本血牛磨皮法,递给韩成。

“你将这本功法抄录一份。”

“志哥儿的意思……”

韩成有些难以置信地接过功法。

陈志笑着道:“以后你到衙门兼个捕快的差事,俸禄用来买药磨皮。家里的事情,你也先管着,韩老哥觉得如何?”

韩成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志面前,老泪纵横道:“志哥儿,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韩老哥别这样。”

陈志赶紧将韩成扶了起来,道:“我这不仅仅是在帮你。我现在做了总捕,也得有几个心腹之人,我希望你能帮我。”

韩成连连点头,“志哥儿,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陈志笑了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我要开始练功了,你也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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