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没有等天亮,立刻去到案牍库查看最近几起失踪案的卷宗。

看管案牍库的文吏被的半夜叫醒自然心中不满,但知道是陈志后,什么也不敢表露,打开了案牍库。

半个时辰后,陈志从案牍库里出来。

经过他分析,南城区所有失踪案,只有两起看起来与王思显失踪有些类似。

趁着夜色,他去了其中一个失踪百姓的家中,也就最先失踪的那个酒楼伙计家中。

这酒楼伙计名叫赵大山,也是二十多岁还没成亲,自幼丧母,与老父亲住在一起。

陈志找到卷宗记载的赵大山家,悄悄摸进去观察了一番。

三间破旧狭小的瓦房,其中一间是赵大山和他爹的寝房,另外有一间客厅和厨房。

卷宗记载,赵大山家里很穷,他爹常年卧病在床,是附近有名的药篓子。

赵大山之所以娶不到媳妇,也是因为赚的钱给他爹治病了,有时他也会在酒楼其他伙计面前发牢骚,说真想把他爹直接给药死算了。

他与他爹的关系,倒是和王思显与王母有些类似。

陈志在把手按在门锁上,劲力微微一吐,锁就开了。

他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

这是赵大山和他爹的寝房,里面摆了两张床,此时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

另一张床应该是赵大山的,虽然赵大山已经失踪了,但他的床铺收拾的很整齐,也没有什么灰尘。

陈志在房间里转了转,鼻子不停得嗅着,却没有闻到那种特殊的腥臭。

“小山,小山,是你回来了吗!”

此时,床上的赵父突然醒了过来,看到屋里有个人影,黑暗中也认不出是谁,但下意识便觉得是赵大山回来了。

“大山,爹就知道你肯定没死,那些嚼舌根的都瞎说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还没吃饭吧,爹去给你做饭。”

赵父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要往陈志这边走过来。

但刚起身,头就一晕,又倒了下去。

陈志走过去检查了下,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

应该是他本身就有病,这些天又过度思虑儿子,如今以为儿子回来了,心神一松就晕了过去。

陈志心中微叹,看赵父的反应,显然情况与王母不同。

但他还是谨慎的去另外赵家另外两个屋子看了看,也没有在里面嗅到那种特殊的腥臭,这才作罢离开。

然后他又去到了第二个失踪百姓的家里。

这名失踪百姓名叫许平,时年二十七岁,父母双亡,成过亲,但三年前病死了。没有留下子女,也没有续弦,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叫许安,今年才十五岁。

陈志到许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许家的家境也比王家和赵家好不少,有一个小院子,陈志敲门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白色书生服的少年开门。

看样子就是失踪百姓许平的弟弟许安,此时他的神情有些阴郁。

不过想到他唯一的亲人才刚失踪,也能理解。

见到许安的时候,陈志微微皱眉。

从对方身上,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特殊腥臭。

他没有立刻将对方抓捕,向许安亮了下腰牌,道:“官府查案。”

许安没有说话,木然地侧过身体,让陈志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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