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捕头,把我说的话记下来。”

陈志对站在身后的徐捕头说道。

“是,大人。”

徐捕头连忙拿来笔墨纸砚,铺在桌案上,目光看向陈志。

陈志淡淡地道:“福通商号粮铺哄抢之人,违反我大武不得劫盗之律令,罚其归还所抢赃物,并课以徭役十日。现责令梁子标将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陈志一边说,徐捕头在旁边记录。

赵四爷得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道:“陈总捕对这些贱民还是太好了,像这种人应该直接打死。”

官厅中站着的梁子标拳头握了下,又松开,低着头道:“卑职遵命。”

陈志没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继续道:“高子迁见义勇为,锄强扶弱,不仅无过,反而有功,赏赐其白银五十两,并立碑作书予以表彰。”

徐捕头写字的笔顿了下。

他看了看旁边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的赵四爷,又悄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志。

然后低下头,默默的继续书写起来。

“陈总捕,高子迁伤我赵家护卫,还助刁民抢劫。这种匪人,你不仅不严加惩诫,竟然还要大加褒奖,你如此妄为,可想过后果!”

赵四爷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阴恻恻地威胁道。

陈志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茶杯乃衙门公物,损坏了是要赔偿的。”

“你……”

赵四爷猛然站起来,指着陈志便要开骂。

但当陈志转过头来,他对上陈志不含丝毫感情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哽住了。

陈志没再理会赵四爷,继续道:“福通商号粮铺粮食掺水,以次充好,并且强买强卖,殴打顾客,现予以查封,涉及伙计护卫,一律收监。此事也交由梁子标办理。”

正在做记录的徐捕头听闻此言,手一抖,一浓墨印染到洁白的宣纸上。

梁子标闻言却是大喜,躬身抱拳领命道:“卑职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徐捕头没敢继续写下去,咬咬牙,凑到陈志耳边,低声道:“大人,若是在这关头,世家大族真的闹起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陈志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写。”

徐捕头虽然不敢下笔。

但想到当日南衙大堂中,陈志将何华强五人打得皮开肉绽的画面,心中就不禁一颤。

最终还是不敢违逆陈志的命令,将墨迹染污了的宣纸揉成一团,再取了一张白纸,把陈志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写完后,他吹干墨迹,然后拿到陈志面前,双手奉上。

陈志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与自己说的一字不差,便拿过笔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又拿出随身的官印,盖在上面。

“你照着这个去办理吧。”

陈志将写有指令的白纸递给梁子标。

“是,大人。”

梁子标接过白纸,虎虎生风地离开了官厅。

陈志这才转过头,看向赵四爷,道:“赵四爷,你对本官的处置可还满意?”

赵四爷神情复杂地看着陈志,却因听说过陈志的威名,最终没敢骂出难听的话。

只留下一句,“你会后悔!”

然后愤然而去。

官厅中只剩下陈志与徐捕头两人。

徐捕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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