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映苒刚从京大图书馆出来,就接到一个不太想接的电话。

向琴,司胤礼的后妈。

一年前,自从爸爸司鸿博找司胤礼谈过离婚之后,这位女士打着司夫人的旗子,隔三差五就给白映苒打电话。

每次聊天的主题就只有一个:催问她和司胤礼什么时候离婚。

这不——

电话刚接通,对方劈头盖脸又来了:

“你和胤礼到底离婚了没?”语气满是不耐烦。

“白映苒,你这样故意拖延下去有意义吗,胤礼他不爱你,两年了,你们的婚姻除了彼此折磨,还剩下什么?”

“如果你图的是钱,尽管开口便是,他爸说了,就当打发叫花子了,尽量满足你,你还想怎样,奉劝你别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到时候鸡飞蛋打,对谁都不会好。”

“依我看,这事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我们司家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跟胤礼结婚已经两年,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两年,却还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连个蛋都不下一个,女人做成你这样,也是够废物的。”

“当年要不是他爷爷生病,为了老人家着想,司家是绝对不会接受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乡下穷丫头的,胤礼配得上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女子……”

白映苒原本想说,她已经提离婚,只等着去办离婚证了。

可对方一直在沉浸式滔滔不绝,意在数落白映苒的无能。

以前,为了心中那个男人,她会默默承受向琴的所有唠叨和不满。

可现在,她连那个男人都不想要了,就没有必要再听他妈的恶意创伤,何况还不是亲妈。

闭嘴吧您!

“向女士,您对我无能狂吠有什么用,您要是真有能耐,何不去催一催司胤礼,只要他点头,我立即就跟他去办离婚手续。”

不等对方再说话,白映苒果断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

已经十一点多了,快到午饭点,她忙得早饭没来得及吃,这会儿早饿了。

肩膀被一只咸猪蹄从身后搂住,同时,大大咧咧的嗓音响起:“苒苒大宝贝,想啥呢这么入神?”

是白映苒的同学兼好闺蜜,蒋云云。

离开图书馆前,蒋云云外卖叫了奶茶,这会儿正好送到,两人一人捧着一杯奶茶,朝学校食堂走去。

路上,白映苒将刚刚向琴的电话内容告诉了蒋云云。

“那个老巫婆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关心继子呢,不就是想让你们早点离婚,好给她表侄女腾位置嘛,你跟司胤礼还没离婚呢,她就急成这样,吃相太难看。”

蒋云云简直被向琴的无耻气炸,打抱不平:

“再说了,我们京大物理系的才女怎么就没本事、不清不楚了,有本事她让苏柔柔先考个京大试试,嚣张个屁!”

“搁古代,我们京大的学子们,那都是进士榜眼探花状元的存在,我们不非议人家是戏子,她反倒挑剔起我们正儿八经的科研人员了,还真是世风日下。”

“依我看,他们司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司胤礼一整个性无能,也亏你还不离不弃愿意跟他过,我跟你说啊,你还年轻,不懂那事的乐趣。”

白映苒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好端端的,咋就说起这个来了,这里好歹是校园,是说这种事的地方吗。

“别说了,注意点。”

“有什么不能说的,作为黄种人,这是长在我们基因的东西,性福对女人的一辈子很重要,它能滋养你,让你更加水润愉悦……”

蒋云云还要继续,白映苒一把捂住她的嘴,尴尬地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

以司胤礼那得天独厚的长相,不论走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那个。

何况他还是京大百年来最年轻有为的校友。

这条通往食堂的小道本就人来人往,随着他的出现,不少人隔着小距离驻足看过来,窃窃私语。

这里是校园,司胤礼没有穿深沉禁欲西装,而是换上较为青春的白色运动服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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