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寨子里无事,所有的暗桩该撤的都撤了,贺韬韬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好玩性子,在屋里待了两日,越发烦闷。

翌日一大早,一身绿衣,如往常一样打扮,挥鞭上马,朝着无济寺的方向前行。

心里烦躁躁的,急切需要那个朝思暮想的俊秀和尚为她讲经,让她的心静下来,这般想着,她便这么做了。

待贺韬韬离开,躲在暗中窥探的雷三邪性一笑,拔腿就往雷火堂的方向跑去。

等雷三离开,向骁的身影从暗处现了身,蹙着眉思忖着,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片刻功夫,他调转步伐,往雷火堂的方向去,他倒要去看看,雷犇暗中打算干些什么?

只是刚走没两步,身后有人喊住了他。

是穆铁。

向骁恭恭敬敬的向穆铁鞠躬行礼:“师兄起这么早?”

穆铁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向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话一出,向骁微愣,但很快掩饰了脸色,一如平常的笑笑:“师兄说笑呢,我能有什么心事?”

穆铁年纪大向骁许多,从小看着他长大,如父如兄,此刻他拍拍向骁的肩,有些语重心长:“我看得出来,你对韬韬有想法...”

向骁这回是真愣住了,脸色有些讪,说话都带了磕巴:“师兄,我...”

穆铁揽过他的肩,边走边叹:“都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师兄怎么可能不懂?”

“不过韬韬这孩子要强,性子倔,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有一点,你对她究竟是竹马青梅的兄妹情,还是男女之情,你自己心里可分得清?”

向骁沉默着不说话,脑海里将这个问题来来回回过了三四遍,心里五味杂陈,末了,他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穆铁笑笑:“我最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如果你是因为这些事情乱了心神,那我这个当师兄的得好好说说你,儿女私情是小,你是男儿大丈夫,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搞得心神惶惶,知道吗?”

向骁哑然一笑,想解释些什么,可又觉得越描越黑,他真正忧心的事情要是说出来了,只怕整个惊风十二堂都得跟着操心遭罪。

罢了,就让师兄以为他是在为了儿女私情忧心吧。

走了两步,心头惶然,他试探着聊起了闲话。

“师兄,韬韬这次劫了朝廷陵王的生辰纲,只怕朝廷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穆铁叹气:“我亦有此担心。”

向骁顿了顿,接着说:“咱们惊风十二堂一直都是打着劫富济贫覆皇权的旗号,与朝廷作对也有数十年了,师兄和堂主有没有想过,既然已经与朝廷为敌,为何不多拉一些盟友,壮大些声势?直接反了朝廷?”

穆铁转头,略带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向骁微微垂眼,面上有些心虚,但穆铁一直盯着他看。

他心里斗争的十分厉害,想说的话几欲破口而出,但这股莫名的胆怯终是占了上风,对着穆铁的目光,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向骁平静的垂眸,再抬眸,已是神色如常。

“没什么,只是想着多拉一些江湖上的帮派一起,兴许目标一多,惊风十二堂就不会成为朝廷唯一的活靶了。”

穆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事自有堂主他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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