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帮我妹妹找条生路。”蔺止叙直言道。
谢禹恪愣了一会,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说谁?你妹妹?她怎么了?”
听蔺止叙讲完前因后果,谢禹恪眉头拧成了沟壑。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对我那表姨母一家动手了,若是蔺相和宁国公府结了姻亲,未来站队他就不会再单纯的保持中立,这个变数太大,我赌不起。”
蔺止叙点头表示认同。
“另外,你妹妹的事,眼下没有特别好的法子,实在不行我去求求母妃,让母妃和表姨母通个气,不要再为难你妹妹。”
“不过这方法只能让宁国公府不把你妹妹当眼中钉,但你家里这几位也不是省油的,都不安分呢。”
蔺止叙一想到这蔺府里的人,脸上带了担忧神色:“所以我才找你啊,过两日我就要出发离开京都,没人护着那丫头,溺水这种事情只怕还会再次发生。”
谢禹恪摊手,颇为无奈:“找我?我一个外男我怎么护?”
他邪性一笑:“要不然我来你府上提亲,你们把三姑娘嫁我,我保证好吃好喝待她,在我府上起码生命安全是无虞的。”
蔺止叙脸色变冷,不说话就盯着谢禹恪看,看得谢禹恪心里发毛。
怕个球!自己堂堂皇子,更何况是蔺止叙在求他帮忙办事!
怎么还本末倒置了!
突然,蔺止叙阴恻恻的笑起来,附和着说:“好主意,这丫头是个有造化的,能当皇子妃,未来说不定还能当皇妃,我也能沾沾光,做你的大舅哥,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谢禹恪急了,连连摆手:“我说着玩的,你妹妹的安危包在我身上,你不在京都的日子我定会护她周全,咱俩谁跟谁啊是吧,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说好了,咱们只能是兄弟,你要是做了我大舅哥,我就只有受你管的份!”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笑,就是谢禹恪笑得勉强,怎么护住蔺疏桐?这事不好办呐!
“后日我离京,殿下就别来送了。”
谢禹恪听到这话,生出些些愁绪:“你这一走起码得大半年,河间凶险,一切小心。”
蔺止叙不说话,站起来认真朝他鞠了一躬:“这两件事,止叙就托付给殿下了。”
谢禹恪拍拍他的肩,两个大男人搞这么煽情做什么。
“保重。”
离京那日,天空下了阴绵小雨。
贺韬韬一身揽星夫人打扮立在城门口附近的酒楼二楼,目送巡按御史的马车缓缓从北渠门驶出。
狸娘过来,伏在贺韬韬耳边低语:“车驾和东西也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贺韬韬轻嗯了一声,她想到成旌,被她安排去了泉州一趟,这次出行,想一路同行:“成旌呢?他从泉州出发,眼下到哪里了?”
狸娘:“我从沧州出发的那日,收到过他的信,他领了那几人从泉州水路北上,到了宿州才给我发的信,我才动身前往京都,估摸着时日,他这会儿应该在诸城附近。”
贺韬韬收回目光,正准备离去发现自官道过来了一列车队和兵马,也正往北渠门的方向行进。
车队最前方三人贺韬韬认得,是冀辽侯冯北风父子三人。
今天也是冯北风和冯黎二人离京的日子,至于那位被留在京都的三公子,贺韬韬瞧见他穿了一身黑色轻盔,跨坐马上,挂了腰牌,这是…
这是京都殿前兵马司的装束!
身后跟随的亦是殿前兵马司的人手。
这位冯三公子居然进了殿前兵马司,细看这身打扮官阶还不低...
曾经见过面的高樊都策马走在他身后,贺韬韬警觉起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冯家三郎看来是接任了薛元晁的位置,成了殿前兵马司的指挥使!
好生厉害!
贺韬韬朝狸娘耳语了两句,狸娘转身离开。
等贺韬韬回过头来,正巧与冯退忧的目光不期而遇!
上次在如闻楼和这少年郎打过照面,当时只以为他是个依仗父兄的世家纨绔,但在如今看来,能身居殿前兵马司指挥使高位,除了有冀辽侯这层军方背景外,他本人应该也不是个善茬!
贺韬韬如今顶着揽星夫人的脸,姿态优雅端庄,毫不露怯的朝冯退忧微笑颔首。
冯退忧面色冷凝,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照面。
待送冀辽侯父子出了北渠门,往前走就是分叉路口,一条驶往辽东河间一带,一条往临江府一带。
岔路口前,队伍驻足,冯黎转身双手扶在冯退忧的肩上,有些惆怅的叹:“在京都好好的。”
只说了这一句,便侧过了头,冀辽侯冯北风出了城门便坐进马车不曾掀帘出来,冯退忧单人单马,和身后的殿前兵马司人手拉开些距离,此刻在父兄面前,少年人绷着脸,面色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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