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氏一族收到张氏兄弟将应邀在他本族区域设县的时候,顿时一片慌乱。

配合是真的,依附也是真的,臣服也是真的,但是设县只是为了表达自己臣服的意愿,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让他们真正的在自己的领域设县。

毕竟谁又想让自己的脖子上悬着一把刀呢?

自己在地盘上称王称霸,威风凛凛,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谁又愿意把权利让出去呢?

没想到张氏兄弟来真的!对普通人来说,无所谓,只是换了个统治者而已,但是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那刀子刺入心肺没什么区别。

一时之间几位族老找到族长黄天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看着叽叽喳喳的族老们,毫无平日威严,庄重,如同街上贩卖货品的商贩,极力的争取自己的利益。

族长黄天祥内心非常的苦恼,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以为按以往的惯例像士氏一族一样,在接受他们黄家的效忠之后,都会照例进行一贯的安抚。

而如今张氏兄弟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虽然这也是他想到的可能,但是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听到族老们不断的争论,听得头昏脑胀,族长黄天祥内心一怒,大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见到族长生气了,族老们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毕竟作为族老只是有建议权而已,但是族长才是一族利益的分配者和掌控者。

黄天祥有些轻蔑的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所谓的族老说白了,只是一群族长竞争后的失败者而已。

当然代表的都是各房的利益,也不容小视,但是作为最终的胜利者,族长黄天祥有蔑视一切所有失败者的底气。

在沉静了几分钟之后,黄天祥才开口道:“愿意臣服的是我们,让他们设县的也是我们,相当于是我们递出了刀子,那人家拿着刀子理所当然的向我们分割利益,我们又有什么话说?”

“当然我们也可以拒绝,但是经历了桂阳和零陵两郡的沦陷之后,你们觉得在我们出尔反尔之后,恼羞成怒的张氏兄弟,有没有击灭我们的实力?会不会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你们都在这边吵吵闹闹,无非是为自己将失去的权利而苦恼,但是如今我们面对的并不是权力的失去,而是整个黄氏一族能否生存下去的可能。”

“士燮为什么会服软?让出本来属于他太守的权利?难道是他心甘情愿?醒醒吧,各位?”

“我作为黄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我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了,那我就接受,当然如果你们各房不愿意答应,那么你们可以对外宣布退出黄氏一族,和我们黄氏一族脱离关系。”

等他说完,场内一片寂静,内心不由再次冷笑。

见此情景他再次说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当大家都同意了,当然了,我们黄氏一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总要获得什么吧?我会向张氏兄弟讨要的,其他的就别想了,下去准备吧。”

见无可挽回,一群族老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谨遵族长命令。”

黄天祥看也不看他们,而是直接起身离开了。

等到黄天祥到达了番禺县黄巾驻地的时候,看着初具规模的黄巾驻地,人员虽多但井然有序。而且在城外郊区不时有军队操练,不由得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庆。

其实这些也是张梁到达番禺县的时候,让大哥张角进行规划的,毕竟草台班子初建,各部门不可能分工明确,只是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兼顾其他部门。

特别是工部,作为工部部长的公输错,说白了本来也只是个打铁铺的老板,在被任命为部长的时候,还没适应身份的转换。

一心只想做出好的工具来,但是自从到达了南海郡之后,除了兵器制造,工具打造,还要兼顾安排人员架桥修路。

所以是有100多万的黄巾,但是自从有吃有喝之后,张梁就没想过让他们闲下来,想要吃的可以,喝的也可以,都需要劳动来换取。

在其他地域没有打下之前,没有过多的土地来安置,太平黄巾众人,所以番禺县的周边,俨然成为了一个大的工地,每天都在忙碌的众人。

不是架桥修路,就是建筑房屋,要么就开挖水渠,这些非常消耗人力的工程,就在张角的连轴转之下形成了。

当然这些工程的方案还是由公

输错来实施,所以这十几天来,他体会到了十几年来都没有感觉到的疲倦。

此时的张梁正在和大哥张角商量近期招募人才的安排事宜。

听到黄氏一族族长黄天祥到访。

张梁一脸了然,大哥张角也是微笑点头,都知道为何如此急切的过来。

张梁微笑道:“叫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黄天祥走了进来。

本来以为只有张梁在的,但是看见张角也在,不由得内心更加紧张。

不由得赶紧低下头来,跪倒在地上说道:“小人黄天祥,拜见大首,二首领!”

张梁好奇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首领和二首领。”

黄天祥有些紧张的道:“上个月拜见太守,有幸见过三位首领画像真容,一真铭记在心。”

张梁了然,毕竟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他们张氏兄弟南下,作为交州太守的士燮不可能对他们一无所知,估计他们喜欢什么?士燮比他们自己都清楚。

大哥张角也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张梁才道:“起来吧,黄族长。”

闻言黄天祥才敢起身,但是还是低眉顺眼,生怕惹得张氏兄弟不高兴。

张梁道:“先坐吧,有什么事我们好说。”

见到张梁说完,黄天祥不敢直接坐下,而是点了点头又望向没有说话的大哥张角。

大哥张角见此,道:“我三弟叫你坐你就坐吧。”

黄天祥才放心的坐在了张梁指的椅子上,虽然刚开始也觉得椅子有点奇怪但是坐下来以后也顿感舒畅。

见他终于坐了下来,张梁才道:“黄族长找我等何事。”

闻言黄天祥似有惊吓的从椅子上跪了下来,道:“二首领,能不能不叫小人族长,在您等面前,天祥只是一个忠实的下属不敢称长,叫天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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