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喜儿,去将我昨日购得的胭脂拿出来给于大人查验一番。”
“是,小姐。”
“昨日胭脂铺摆出来的胭脂都没问题。没摆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于江平眼睛一亮,“白小姐是如何得知?”
“我平日里除了爱好摆弄胭脂也爱研习医术。那家胭脂铺的胭脂不一般,所以摆出来的每一种我都有闻过看过,并无古怪。”
“不一般是何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口气倒挺大。
“大人尚未有意中人吧。也难怪不懂女儿家的东西。”
“噗……”两个随从绷不住,笑出了声。于江平朝他两一记白眼翻得老高。
问话问话,把自己私底下的事暴露了……他假意咳嗽一声,“还请白小姐细说。”
“他家的胭脂较市面上其它胭脂细腻,也更容易晕染,定是经过了特殊工序,加入了特殊材料。所以我就很想一探究竟。”
“白小姐既会医术,能不能替我同僚诊治一下。他一到夜间就咳嗽。老杨,把手伸出来。”
“大人这是要考我。”白月容仔细端详了下老杨,“这位大哥面色红润,眼底发青。肺部并无问题,反倒消化不太好。”
“确实如此!白小姐厉害!”老杨夸赞道。
“本小姐的厉害可不止这些。”她站起来倾向端坐着的于江平邪魅一笑,“我还知道于大人昨夜去了烟花之地。”声音极其蛊惑。
两随从意味深长得“奥”了一声。
“我是去查案。”
“谁说不是呢?不过大人,下次可别用清水洗,玫瑰花瓣澡更容易掩盖这混乱的脂粉气。”
于江平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不知是哪位小姐遭遇了此不幸”白月容坐回原位,又一本正经起来。
“国子监张司业的二女儿。”老杨说。
“这娘子我记得。她买的是什么?。”
“那胭脂叫劉彩。”
“劉彩?不可能,劉彩就1盒,被成勇侯的少夫人花5两金送给了被踩脚的姑娘。”当时在场的姑娘还都羡慕不已。也有其他姑娘想买劉彩的,掌柜的明确说此等好货只1盒。
“出售记录上写的确实是劉彩。”老杨很自信自己没看错。
“那我怎么知道,你去问成少夫人呗。”
话到此,白月容突然恍然大悟!成家摆了好大一盘棋!她无形中还成了他们的棋子!
“说了这么多,我想协助大理寺查案。”
盘问完所有女子,也就她最清醒。既懂胭脂还懂医术,有她参与,兴许还能理出个头绪来。
“嗯。”于江平点头答应。
到了大理寺,白月容拿起有毒的胭脂就要闻。
“别闻!有毒!”
“没关系。西域的忘情花。虽香气浓郁,但气味无毒,接触皮肤后会麻痹破坏神经。凶手手段狠毒心思缜密。知道胭脂涂于面部又靠近鼻侧,破坏脑部神经的同时又会让人窒息死亡。涂抹后需过几个时辰才毒发,毒发时又无法言语。死后又无中毒迹象,面部神经瘫痪,张二姑娘怕是死状极丑。”
于江平感觉从白月容话里抓到点什么,又不清楚。
“等等……你把毒发经过再说一边。”他略有所思。
“胭脂涂于面部又靠近鼻侧,会让人窒息死亡。涂抹后需过几个时辰才毒发,毒发时又无法言语。死后又无中毒迹象,面部神经瘫痪,张二姑娘怕是死亡状极丑。当然,此毒很好解,白醋内服同时将接触的皮肤泡于白醋中即可。可惜张二小姐毒发时没人在场。”
“婢女是今日早上在床上发现的她,嘴眼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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