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忧闻言,看了眼魏景珩,若有所思。
“那估计是要掉脑袋吧?不掉脑袋,也得被削成人棍!”莫泽高声回答。
“对,一定是关进水牢,日日被鞭打。”
然而,并未受到任何责罚的魏景珩:……
回去后,魏景珩倚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点点星光缀在苍穹中,月华如烟,落在庭院的草木上。
他取下面具,露出了轮廓线条精致的脸。
黑色暗纹在月光下,隐有流光,好似在移动一般。
诡异又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温珣含笑的脸,似就在眼前,但很快她的身影又不见。
他闭上眼,不明白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更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关了窗,魏景珩自己上了药。
手臂处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疤痕浅淡,都是雪玉膏的作用。
握着雪玉膏的玉瓶在手掌间把玩着,魏景珩垂着眼眸,看着玉瓶上的雕花。
光是装药的小瓶子都这般精致,不难想象里面的药有多金贵。
疗伤圣药,千金难求。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单膝跪在魏景珩的面前。
“属下拜见殿下。”黑衣人扯下了黑色面罩后,行礼。
魏景珩靠坐在床边,没动:“寒衣,起来说话吧。”
因为现在已经不用缠绷带了,涂药后魏景珩怕药物还未吸收,就没穿衣服。
寒衣一看到魏景珩的伤口,就不免悲伤起来。
“让殿下受委屈了,可是那长公主强迫您了?她……真是不守妇道!”
“不许骂她。”魏景珩条件反射道。
寒衣满眼迷惑。
魏景珩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清了清嗓子:“不是她伤我,反倒是她赠我疗伤的药。”
“难道她看出了您的身份,知道您进温国的目的了?”寒衣很怀疑雪玉膏里面是不是添加了别的东西。
“这药没问题。”魏景珩猜出他的意思,眼眸一转,说,“但长公主为人深不可测,你得好好查一查她。最好是查一查她身边面首的身份,看看长公主与他们的关系。”
“查……查面首?”
魏景珩振振有词:“自然,风流浪荡是她最好的伪装。每日里同她走得最近的就是那些男人,谁知身份是不是不简单?兴许是她为了掩人耳目,留在身边的能人异士呢?”
“殿下英明!”寒衣被自家主子的才智折服,“您入温国后,可找到了那东西的线索?”
“不曾。”魏景珩道,“无妨,慢慢找。”
寒衣想了想,抬头看着魏景珩的脸,连连点头。
“也是,您在这里才是最为安全的。谁不知道温国长公主权势滔天,皇上也最为喜欢这个皇姐。即便长公主真是好色之徒,可她身边的美男太多了,您这张脸非常安全的。”
纵然是寒衣,第一次见到魏景珩的脸,也有被吓到。
那黑纹太诡异了。
他想着长公主锦衣玉食长大,娇滴滴一个人,平日里又被美男环绕,哪能真看上皇子殿下。
“滚吧。”长得很安全的魏景珩,额角青筋暴起。
他的手下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会戳人心窝子。
寒衣和魏景珩约好了以后见面的暗号后,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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