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栖抬眼看着眼前朝自己微微俯下身,看着自己的周迢,别过脸。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周迢朝垂眼细细地看了眼殿栖,嘴角勾起一抹嘲似的笑:“不得已?你不和你二姐姐一起呆在江璟浠那边,在街上窜就是不得已了?”
殿栖抬眼:“他一人是护不住两人的。”
周迢看着殿栖,沉下脸。
这人莫不是在质疑夔王府培养烻卫的实力?世人皆称举世罕见,令人闻风丧胆的烻卫在殿栖嘴里竟连两个姑娘都护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护不住。”
“杀手数量如此多,他仅有一人如何护住?”
语毕,殿栖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所言的江璟浠似乎是烻卫。夔王府的烻卫杀伐果断,武功高强,按理来说区区寰远侯手下散养的杀手似乎并不足为惧……
殿栖抬眼,目光望见周迢正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
“我不过也是想求一个周全罢了,并不是真觉着他护不住。”她强颜道。
周迢放开手,嘴角抽了抽。
自从殿家的两个姑娘在朱雀街被寰远侯府派出来的杀手追杀这事,殿栖就愈发觉着夔王府遣来盯着殿府的烻卫是比前几日愈发多了。
殿栖坐在院里的石桌上,撑着头看着院门口隐隐约约的身影。一手搭在石桌上,指尖一搭一搭地在桌上敲着。
夔王府内,江璟浠怀里抱着剑,看着自家主子站在昨日探子带出的东椋精军布防图前思忖着,出声道。
“殿下,您为何非要护着那殿三娘子的安全?”
周迢侧了侧身子,抬眼看着眼前抱着剑,眼眸里含着些不解的赤衣少年道。
“我若是不护着那殿家三娘子的周全,让也她死在了寰远侯的手里,父王日后还对得起他日前的兄弟么?”
“再者,她若是死了,父王也不会让我好。”
江璟浠听着似懂非懂地,他垂下眼睑,脑海中不觉想起了昨日殿家二小姐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自己,纤纤素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倒确实是没有离开自己五步以外。甚至在江璟浠处理完眼前的杂碎后,还扯着自己急如星火地往外走,吵嚷着要他去救殿家三娘子。
周迢看着江璟浠垂下的眼眸,抬声笑笑:“你那日是如何解决殿二娘子的?”
江璟浠抬眼,脸上无甚表情的说道:“在下点了殿二姑娘的睡穴后,让手下人把她送回了殿府。”
“……”
周迢闻言,无声地笑笑不语。他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布防图叹道:“这皇帝老儿倒是警觉,若不是在宫中安插了眼线,我还真不知他在何时换了布防。”
他抬手指指图上黑点甚少的一处地方,嗤笑着,眼眸间染上些许鄙夷不屑之情。
“愚知之君。柱州比邻西乾,他非但不在柱州加派精军驻守,反而在京中布防甚多。”
京城位于东椋版图的中中位,处于天下中心。以武册封的王爷、侯爷的那些封地也恰恰环在京城四周。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那位许是觉着这么封地,那些个王侯便处于自己的视线下,便是再有野心,自己也可轻易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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