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都隔两个多月了!”高金玲的眼睛一转,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只要不超过三个月就行!”许富贵放下搪瓷缸子,咧嘴一笑:“而且这几人身上的伤口确实是崔石头用划针弄的,容不得他不认,只要他认了,在笔录上签了字画了押,那就成了铁案,到时候让崴三的人去找厂子闹一闹,看他崔石头还想吃天鹅肉不!”
高金玲想起今天在医院时的情景,拉住许富贵的胳膊说道:“今天我和大茂跟着娄晓娥娘俩去医院,发现他们两家的感情还是挺近的。”
“你们怎么去医院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带大茂去东家那吗?”许富贵闻言一愣,又连忙追问道:“你和大茂没露什么破绽吧!”
“小娥和她妈要去看崔石头,我们就跟着去了!”高金玲解释了一句,紧跟着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倒是没露什么破绽,就是大茂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医院的时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直吵吵心脏难受。”
“什么?”许富贵本来还在点头,听到后面的话,立刻站了起来,大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不知道为了大茂的婚事,我费了多少心血!”
高金玲憋屈了一天,在被数落了一通后,也暴发了:“你费了多少心血,合着我见天地在家混吃等死是吧!也不知道我一天天像个下人似的,变着法地讨好人家,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是为了谁!”
“行了,还不是都为了你的宝贝儿子!”许富贵往窗外看了一眼,重重地吸了口气:“先别急,一半天我想办法探探东家的口风!”
“不行的话......”
“没有不行!”许富贵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高金玲打了个寒颤。
高金玲不敢去看脸色阴晴不定的丈夫,拿起桌子上的菠菜,择起了菜。
......
崔冠文并不知道一场新的阴谋正悄然来袭。
在医院又住了两天,X光片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医生值班室去问问,却看见值班的李大夫领着一位公安干警走进了病房。
“王公安,这位就是您要找的崔冠文!”李大夫站到崔冠文的床边,伸手介绍道。
“谢谢李大夫!”进来的公安一边摘掉深绿色帽墙、嵌着红色牙线的大檐帽,一边歪着头说道:“你就是崔冠文啊,我是城西派出所的。”
“城西派出所?”崔冠文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连风纪扣都没扣上的王公安:“城西哪个派出所的?”
王公安闻言,脸上泛起一阵不耐烦,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崔冠文:“我今天找你来,是关于你打伤杨世昌、黄明德......”
“我打伤他们?”崔冠文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也绷起了脸:“您是不是没搞清楚情况,明明是他们五人打的我!”
“什么他们打你,你们就是打架、打群架,另外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不要狡辩!”王公安脸色一沉,边说边从随身带的兜子里拿出本子和笔。
“打群架?你凭什么说我打群架了,是他们人多吗?”崔冠文还真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片腿儿下了床,直直地站到王公安的对面,正色道:“你也甭给我扣帽子,先把工作证拿出来让我看看!”
“呦呵,你打架还打出理来了,我还没验明你的身份呢,你倒朝我要工作证了!”王公安把本子往腋下一夹,一张鲶鱼嘴撇得老高。
“你最好想清楚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你是一名公安的话,那么你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形象?”崔冠文翻遍原身的记忆,也没找到一条适合的法规来反制对方,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从道德层面入手了。
王公安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发现不少患者都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审视的目光。
他整了整衣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工作证扔了过来:“行,小子,挺硬气啊,几进宫的老油条了吧,怪不得伤了人,还这么张狂!”
“王振家!这名字起得真特么小气!”崔冠文翻开工作证,看了一眼,转手把工作证又扔了回去。
接着,他捂着脑袋,朝旁边的李大夫说道:“李大夫,刚才他这么一喊,震得我头像裂开了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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