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肖军脸色十分难看。
血族亲王的表情毫无波澜,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一滩死水。
难道……银十字架对她不起作用?
镜鸢垂眸平静地看一眼穿透胸口的银十字架。
银十字架从她身体脱落,被从后背穿到前胸的伤口竟自动恢复如初。
“现在,轮到我了。”
嗓音轻柔至极,在刀光剑影的黑夜却仿佛是恶魔的呢喃,嗜血残酷。
银十字架回旋镖一样直直朝着故肖军甩去,穿透他的肩膀。
故肖军恐惧地瞪大眼睛看着那银十字架越来越近,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下又一下,血液喷溅而出,将他身上的灰色长衫濡湿成黑色的痕迹,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救救……”故肖军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浑浊的双眼一片骇然。
话语未尽,便彻底没了呼吸。
镜鸢轻呼一口气,脸色比平常还要白上许多,血色从她的唇角渗出,脊背却依旧挺直。
故锦随感觉到盖在眼睛上的手在微微颤抖,担忧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他不知道她是专程来救他还是什么,但不管是不是为了他受伤,他都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镜鸢忍不住皱了下眉,口吻依旧云淡风轻:“没事。”
“迪丝妮。”镜鸢唤了一声,将故锦随揽入怀中,张开羽翼腾空而上,声音散在风中,“宝贝,带你回家。”
不远处溜着几个血猎玩的迪丝妮听到镜鸢的声音,迅速从他们中间脱身展开羽翼飞上天,“我们殿下喊我了,拜拜。”
其他血族也跟着离开。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血猎基地,痛失大长老的血猎感觉天都塌了。
回到古堡,镜鸢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条金色的脚镣,没等他反应直接锁着故锦随的脚腕,另一端系在床头架上。
故锦随:“?”
她这是在做什么?
内圈是毛茸茸的,很软,不会磨损到皮肤。
焦急地踱步来踱步去的莉亚娜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推开大门,“殿下您没受伤……吧?”
故先生坐在床上,殿下半跪在床边面向他。
这个姿势……
莉亚娜声音越说越小,视线瞟了一眼那闪耀着金芒的脚镣,“您没事就好,您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先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殿下这……玩得可真花!
门被关上。
故锦随不用想也知道莉亚娜肯定误会了,他收回目光,晃了晃脚,连接着的长链条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动静。
“钥匙给我,解开。”
镜鸢半跪在他身前,视线落在那白皙纤细的脚腕几秒,艰难地移开,托着他的手啄了好几下,仰头看他,“不给。”
“宝贝会跑。”
镜鸢眼里闪过丝病态的占有欲。
她可太爱这个世界了。
定制了好久的脚镣终于派上用场了。
敢跑,就一直锁着。
故锦随没有错过她眼里那明晃晃的占有欲,心里慌了,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她脱干净摁在床上胡作非为。
“你、你疯了,别乱来!你还受伤呢,不对,我……我还受着伤。”
“意思是不受伤就可以乱来吗?”
镜鸢没想动他,但听到这话乱七八糟的心思还是不免浮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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