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大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不远处,听雨盘腿坐在沙滩上,抱着手无奈的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宿风站在她身边,满心欢喜,王爷和路侍卫这是成了,进展这么快,路侍卫还主动亲他,王爷心里不得乐开了花儿,看来自己今天这顿罚是可以免了。

“以前训咱们的时候不狂野吗?”想起那段被路晚岑魔鬼训练的日子宿风就后背发凉,他摸摸鼻子,往事不堪回首,“是挺般配的。”

宿风是跟在萧决岭身边最久的暗卫,以前他只在暗地里行动,后来才转到明面上来,那段不见光的日子里,他见了不少萧决岭暗黑的一面,给他的任务几乎都是沾人命的,至今刑部那些查不到凶手的悬案,十之八九都是出自萧决岭之手。

那时候他就在想,萧决岭这样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杀人不眨眼又善于伪装的毒蛇究竟谁才拿捏得住他。

思来想去,京城里那些世家小姐,高门嫡女总是差了点意思,现在看,唯有路晚岑这样的,站在萧决岭身边才没有一点违和感。

他说不出路晚岑究竟哪里好,他就是觉得般配。

“是挺般配的。”听雨笑着开口,“只是老大也太不矜持了,怎么能主动投怀送抱。”

她们之前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有自己听进去了吗?

“不投怀送抱难不成王爷就会放手吗?”宿风反驳。

听雨闻言,沉默半晌,最后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理。

宿风见她不说话,又说:“上次王爷都快要忍不住了,更何况这次,你是没看见,那个报信的士兵差点没给王爷掐死,要是这次老大出什么意外,大家伙得遭老罪了。”

想想也是,萧决岭觊觎路晚岑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容忍临门一脚的时候发生意外。

听雨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没理会宿风转身往回走。

“怎么走了?再坐一会啊。”

听雨侧身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王爷和老大都走过来了,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宿风这才看见远处牵着手缓缓走来的两人,刚才只顾着说话去了,根本没留意,他嘿嘿一笑,连忙追了上去。

“你这次跟着一起回京城吗?”宿风问。

听雨点头,“回。”

“哎哟,那王府可要热闹了。”

“有王爷在,王府能热闹到哪儿去。”听雨无情吐槽。

宿风尬了一瞬,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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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寇被驱逐的消息当天萧决岭就让人加急送回了京城。

在等皇帝旨意的这段时日,东南府出走的百姓在知道海寇被击退的消息后,陆续又回到了东南府,这里是他们生长的地方,骤然离去是迫不得已,现在回来也是必然。

萧决岭给官府下了令,让官府帮助那些被战争破坏了房屋的百姓,给他们重建住房,同时他还给皇帝上了奏折,请求朝廷给东南府发放赈灾款。

他的态度摆在这里,不管是刚经历了战争的将士还是东南府的百姓,均安下心来,很快就清除了海寇带来的浊气,东南府各城眨眼便又恢复了生机。

而京城的旨意也来得很快,不到十日,皇帝便传来了犒赏三军的旨意。

封薛兆为虎威将军,统御东南府水师,其手下的副将均赏赐白银千两,其余珍宝无数。

萧决岭本来不想给薛昭改名的,这世界何其大,同名同姓多正常的事情,可薛昭坚持,路晚岑也坚持,他们都是同一个意思,要以防万一,对此,萧决岭只能点头,按照薛昭的意思改了名。

另外,皇帝还同意了萧决岭请求的赈灾款,并让他亲自在东南府监督着,保证赈灾款能切切实实落到百姓手中。

这一呆又是大半个月,等彻底落实好,已经是八月底了,东南府的运作也终于步入了正轨,皇帝让其班师回朝的旨意也跟着来了。

回去的当天,已经掌控了东南府水师的薛昭亲自将他护送出了东南府地界,又给了三千护军,同时安排人手暗中随护。

用他的话来说,是担心萧决岭此番遭人嫉妒,会有人暗中下手。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老大和老二肯定对他虎视眈眈呢,所以他坦然收下了他的好意。

分别时,薛昭从马背上下来,单膝跪在萧决岭的马车面前,“王爷之恩,末将没齿不忘。”

萧决岭撩开车帘,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的开口,“预祝将军重振东南府水师,本王敬候佳音。”

“王爷信任,末将必肝脑涂地完成此事。”

这时候,路晚岑的脑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她眼眶有些泛红,朝薛昭招手,“薛将军,保重好自己。”

薛昭笑道:“路侍卫英姿非凡,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路侍卫并肩作战。”

薛昭看路晚岑,从未把她当作一个晚辈,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跟她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当年跟薛运维出生入死、拼死杀敌的时刻,那种感觉很熟悉,所以他很珍惜,对他来说,这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

路晚岑笑着点头,“你教我的,我不会忘记。”

马车内,在薛昭看不见的地方,路晚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此次东南府之行,她收获颇多,最值得的,便是知道薛昭还活着。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他们在东南府界碑面前分开,直到彻底看不见后面的人,路晚岑才把脑袋撤回来。

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萧决岭不忍心,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等以后咱们再来就是,或者等东南府稳定了,我悄悄召薛昭回京便是,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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