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渊挂掉果牌电话手表,为了不让管家等大人发现,自己尝试着坐公共交通工具,转了一次公交两次地铁,一次小单车后他终于准时到达约会地点。

杜衡把刚做的结果报告单甩到齐豫渊面前:“你也不小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事。”

齐豫渊还没有到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年纪,他的手微微颤抖:“你要怎么样才肯救妈妈?”

杜衡嗤笑:“你做个选择呗,要哥哥还是要妈妈?”

齐豫渊双手握拳,脸颊涨得通红:“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妈妈?他当初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你的身体是妈妈给你的,失去一颗肾你们都能活,为什么不愿意分一颗给妈妈呢?”

杜衡就等着他这句话,从包里又抽出了一张检验报告:“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齐豫渊呆住了,他的表情凝固了:眼前赫然是他自己与妈妈的配型,而结果显示也是成功的。

他拍桌子站在了椅子下面的横梁上:“不可能!你这份是假的报告!”

杜衡挑起嘴角,苦涩又嘲讽,以至于他的太阳穴一直在跳动:“她是不是跟你说,你和她配型不成功?但你真的看过你的检验单吗?想必相比我,你这颗年轻的肾更加有活力吧,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的一部分还给你妈呢?我亲爱的弟弟?”

齐豫渊如坠深渊,他喊着我不相信,实际上看表情已经相信了八分。

杜衡又给了他最后一击:“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单独再做一份检查,我就说到这里,给你点时间,好好消化消化。你妈妈今天还想让我去医院演母子情深,帮我转告她,暂不奉陪,再见。”

穿风衣的男人施施然走出包间,独留小男孩在角落蜷缩着,像个淋了大雨的小狗。

可惜小狗没办法找妈妈,因为这是一个男人必须经历的。

他下午去看了妈妈,她已经住在病房里,苍白的面孔脆弱又美丽。不管怎么说,他也没法将哥哥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和自己妈妈联系在一起。

他把头埋到母亲的手里。

“好孩子你来了?”醒来的女人面带微笑,然后环顾四周,失落道:“你哥哥果然没有来,都是我当年错的太离谱。”

齐豫渊哽咽了:“没有您是最好的,特别特别好的妈妈。”

女人只是以为他舍不得自己,耐心安抚,没注意哭的很伤心的小孩手里攥住的几根落发。

齐豫渊动作虽然果断,实际上哭的也越来越凶,这莫名的委屈几乎淹没了他,这应该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呃……妈,您就当只有我一个儿子吧,我会好好孝顺你的,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好啊,妈妈相信你!”

虽然这番说,但女人只当作童言童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

另一边,楚瞻竹正在补前一天缺失的八卦。

“真的啊?夏致裯这狗脾气能道歉?”

“当然了,毕竟她是学校的老师,作为老师的孩子,打人不就是使用特权。校方肯定会维护家长,而不会维护老师。”

“我听说他要是不愿意道歉的话,那就得让夏影玥扇夏学仕巴掌。而且那天晚上你们看到没有,夏影玥的父母上来就扇了夏学仕一巴掌。明明已经替小孩报过仇了,还要让孩子自己再出一次气,怎么不算是好父母呢?我都有点嫉妒了。”

楚瞻竹把瓜子分给愿意分享快乐的姐姐们:“夏影玥的爸妈这么牛吗?”

“可不是嘛,要我有这样的父母,我也是妈宝女!天天把找爸找妈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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