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周铁那未尽全力的一拳,仅轻触沈霜左肩,便令她重伤垂危,几近生死边缘。

如今李怀信却结结实实的挨了周铁全力一拳,其后果之惨烈,简直不敢想象。

当李怀信被那股巨力击飞,连续撞断数棵大树后,终是重重摔落在地,尘土四起。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他受伤不轻,却并未因此丧命。

他艰难地坐起身,手抚胸口,那里竟有一块双鱼缠绕的玉佩静静悬挂。

这块玉佩,自李怀信记事起便一直佩戴,是他的贴身之物。

他曾无数次向父母与奶奶询问其来历,但得到的答案总是含糊其辞,只说是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

他轻轻摩挲着玉佩,感受着其上传来的温润触感,心中不禁暗叹其坚硬非凡。

要知道,那周铁的一拳,威力惊人,足以开山裂石,而这块玉佩却能在这等冲击下完好无损,其材质之坚硬,可见一斑。

周铁的伤口处仍在汩汩流血,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哼,小瞎子,差一点,便要栽在你手。“周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俯视倒地不起的李怀信,“不过很可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这副身躯与众不同,心脏并非长在左侧,而是长在右侧。”

话音未落,周铁的身影猛然暴起,速度之快,瞬间便冲至李怀信面前。

他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逼李怀信的脑袋。

然而李怀信并未再显露出丝毫慌乱,他的神念早已将锁定了周铁的一举一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李怀信冷静地扬起手中断剑,剑尖轻颤,似乎与空气共鸣。

“斩!”随着一声低喝,一道漆黑如墨的剑气自断剑之中迸发而出,其速度之快,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破天际,令周铁根本无从躲闪。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周铁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李怀信在遭受自己全力一击之下,竟还能反击。

周铁拼尽全力想要抽身而退,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道剑气精准无误地斩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啊——”

周铁的惨叫声划破天际,伴随着他手臂的断裂与鲜血的飞溅。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身体不断翻滚,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痛楚,往日的嚣张此刻已荡然无存。

李怀信缓缓走到周铁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周铁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与绝望,他咬牙切齿,声音因痛苦而颤抖:“这……这怎么可能!你到底用的是什么鬼东西,竟能穿透我这铜皮铁骨?!”

李怀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于周铁的质问置若罔闻。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断剑,便要一剑斩杀周铁。

“你不能杀我!在柳星城,杀人可是死罪!你若真敢动手,城主大人绝不会轻饶你,届时,整个柳星城都将无你立足之地!”周铁的声音因恐惧而显得异常沙哑。

李怀信怒火中烧:“哼,你们这群人,当初将我活埋于黄土之下时,可曾有过半分犹豫?现在却来跟我谈什么律法,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那只是个误会,是城主想要活埋你,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我们之间其实并无深仇大恨,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周铁急忙为自己辩解,仿佛整件事情和他完全无关。

“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保证会在城主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一切恩怨烟消云散。”周铁一边说一边观察李怀信的反应,“甚至,我还可以向城主举荐你,以你的实力,定能谋得一官半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李怀信紧抿嘴唇,他对这番话却是嗤之以鼻,满脸不屑:“与你们这群豺狼为伍?我看还是免了吧!”

见利诱不成,周铁顿时急了,语气中透露出威胁之意:“李怀信,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真敢对我下手,城主是不会放过你的?难道你就不顾及家中的奶奶了吗?她年事已高,若是因你而受牵连,你于心何忍?”

此言一出,李怀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奶奶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也是他最不能容忍别人触碰的底线。

“如今你不过是个废人,活着也只是浪费空气。或许死了对你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这是周铁曾经对李怀信说的话,如今李怀信几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周铁。

话音刚落,李怀信手腕一抖,断剑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只听“噗嗤”一声,周铁的头颅应声而落,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花,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那颗头颅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终是静止不动,周铁的双目圆睁,满眼的惊恐与不甘仿佛凝固在了那一刻,宣告了他的死亡。

这一刻,周铁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的恶行也随之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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