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强忍着悲痛,为奶奶轻轻合上眼帘,又为她整理散乱的白发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将奶奶背起,用绳子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

在这一刻,李怀信心中的怨愤与怒火如同被禁锢已久的巨兽,终于挣脱了束缚,肆意地在他胸中翻腾。

“周宗江!你真该死!”李怀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愤怒。

他猛地一挥手,一道锋利的寒光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直逼周宗江的要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从黑暗中凭空出现,他们手持厚重的盾牌,迅速而有序地排列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周宗江牢牢地护在身后。

这些士兵肩并肩,背靠背,彼此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他们手中的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金属墙。

月光下,那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够冻结一切。

这盾牌阵高一丈,宽两丈,宛如一座堡垒,让人望而生畏。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夜空中回荡,飞刀如流星般撞击在坚实的盾牌上,瞬间擦出一道璀璨的火花,随后无力地弹落,发出“叮当”的落地声。

李怀信迅速施展出“瞬影步”,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飞刀落地之处,将其稳稳捡起。

这一刻,他的眉头紧锁,神色异常凝重,显然已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

“死瞎子,你以为仅凭这点小手段就能杀得了我吗?本城主对你的能耐了如指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周宗江的声音透过盾牌阵的缝隙,带着几分得意与狂妄,回荡在夜空中。

“弓箭手,准备!”王顺的声音紧随其后。

阁楼上的弓箭手们迅速响应,张弓搭箭,箭矢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放箭!”随着王顺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划破夜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李怀信所在的位置倾泻而下。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李怀信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血之力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他再次施展出“瞬影步”,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中交错闪烁。

在密集的箭雨中,他如同一只灵活的游鱼,穿梭其间,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跳跃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致命的箭矢。

不久前,李怀信才刚经历一场殊死搏斗,体力尚未从疲惫中完全恢复。

而此刻背负着奶奶沉重的身躯,更是为他本就艰难的躲避动作平添了几分滞重。

箭雨如织,密不透风,他虽竭尽全力,但在躲闪之间仍不免多处被锋利的箭矢边缘擦伤,鲜血渐渐渗透了衣衫。

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从左肩胛骨处爆发,如同被烈焰灼烧,那是箭矢穿透肉体的痛楚。

箭矢的力道之大,竟直接洞穿了他的肩骨,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李怀信的意识却异常清晰,他深知一味的逃避只会耗尽他的体力,最终难逃一死。

他狠狠地咬破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怀信心中怒吼。

他深吸一口气,脚下的步伐骤然间变得诡异莫测,卷起一阵阵细微的旋风,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箭雨之中。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阁楼上的弓箭手,那些隐藏在暗处、企图将他置于死地的敌人。

李怀信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长,化作一道道残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阁楼冲刺而去。

抵达阁楼正下方的刹那,李怀信身形暴起,双手如同闪电般挥出,两把锋利的飞刀划破夜空,带着凛冽的寒光,直取阁楼之上的敌人。

刀光与箭矢猛烈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飞刀以不可阻挡之势劈开箭雨,精准无误地刺穿了两名弓箭手的咽喉。

那两人猝不及防,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双手徒劳地捂住汩汩流血的喉咙,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如溪流般从他们的指缝间涌出,染红了地板。

而那两把飞刀,旋转插入阁楼的房檐,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李怀信借势双足轻点地面,身形轻盈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房檐之上。

他迅速弯腰,将两把沾满鲜血的飞刀捡起。

随着一声低吼,他再次将飞刀奋力掷出。

这一次,又有两名弓箭手在惊愕中被飞刀穿喉而倒,血花在空中绽放,染红了阁楼的一角。

瞬息之间,李怀信的身影已经跃上了阁楼,如同猛虎下山,冲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

弓箭手们纷纷丢弃手中的弓箭,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进行一场殊死的近身肉搏。

正当局势紧绷至极致,四名士兵携带着浓烈的杀意,如同饿狼般迅猛扑来。

李怀信的反应却快如闪电,他双手猛然一挥,两道寒芒瞬间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贯穿了两名士兵的头颅,飞刀旋转着,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深深插入地面。

他身形未停,如同鬼魅般瞬间移动到那两把飞刀的落点,手指一弹,飞刀再次落入他的手中,动作之迅捷,令人咋舌。

紧接着,又是一次猛烈的挥动,飞刀再度穿透另两名士兵的头颅,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在如此冷酷、血腥的杀伐之下,周围的士兵心底一阵颤栗,瞳孔骤缩,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然而杀戮才刚开始,李怀信双臂猛然一挥,两把锋利的飞刀再次化作两道致命的寒光,划破夜空,直逼那些退缩的士兵。

士兵们终于意识到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头顶,他们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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