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看来,村子里的东西物价不算贵。平日家里缺什么也完全可以去集市上买,就算是天天吃肉也该足够了。再说了,他额外还会在每个季度中给一笔百元的奖金。这些钱别说是在村子里,就算在镇上也拿得出手。

姜语一脸平淡:

“家里的生活太无聊了,天天没事干。找点事情做,学点什么,至少能打发一下时间。”

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说钱都被身体里原主的灵魂拿去给那个野男人和妹妹花掉,让两个孩子天天饿肚子吧?这前脚说了,后脚这个男人就能把她给掐死。

沈应没再说话,就算作为他的妻子也不能去干涉她的思想。而且,他和女人之间早已没了感情,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估计早就离了婚了。

姜语继续忙活手里的菜,把男人当成了空气。

白菜扒的溜光儿干净后,她找来菜刀把带着泥的菜根一一砍下来。拿出盆后才发现完全放不开。

环顾四周,都没找到能放进三十斤白菜的容器。姜语想起大门后面有一个深棕色的瓷罐子,灵机一动。

从屋里暖和了那一阵,再出门难免有些承受不住。她偷偷观察着男人,发现他正端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屋外。

姜语的脑袋飞速转动,想出的办法都有些瑕疵。干脆直接开口:

“这个盆太小了,根本就放不开刨出来的白菜。你能不能帮我把外面的罐子搬进来,太沉了我扛不动。”

看他这不睡觉像是监视自己的样子,姜语直接让他去干些体力活。省的在这里碍眼。

沈应愣了一下,以为耳朵里出现了幻觉。要知道这女人从来都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以前交流都是用‘喂’和手指东西去交流。今天的所作所为,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了。

不过他从小就是单亲,没怎么感受过夫妻两人相处的模式。方才的样子,也是小时候看到邻居家,或者后来去了部队看军区大院的同事领导们和媳妇儿接触的样子。

他有点不自在,但看到姜语真诚的目光,居然有些不想让她失望!

站起身后,径直出了房门寻找着院子里的罐。那个罐他有印象,是母亲的陪嫁。那女人嫁进来后嫌弃寒酸,放在院子里搁置的有些年头了。这会儿突然需要,就算沈应很不能理解也没多问。

院子里的小黑似乎是已经睡醒了,半眯着眼睛趴在窝里注视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汪汪。”

它象征性的狂吠两声,又慵懒地趴下。

沈应上次回家还没有这条狗,这会儿没见狗在哪但听到了它的声音,吓了一跳。

待看清后,皱了皱眉头,没再搭理。深棕色的罐子在大雪的掩盖下和地面结的那层厚厚的冰给冻上了。他把双手放在嘴边呼出一口气,使尽全力也没能搬开。

细细看去,回屋抄起水缸里的瓢,舀出水,浇在四周,等着地面融化。在这期间,姜语已经剁好了辣椒,白菜叶子也一瓣一瓣的掰下来撒上盐。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沈应感觉腿就有些发冷,他回到屋里,继续坐在板凳上等待。这会儿得出空来,大着胆子观察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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