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

“无妨”,男人大气道:“我那位好友一向热心,不会跟姑娘计较的。”

寒风中,被冻醒的某人,“阿嚏,哪个不要脸的扒了本县令的衣服!”

车厢内,祝朝雨解释道:“我是良家女子,不知怎么地就落入了那春风楼中,今日若不是有公子在,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来日若是有机会,我定会报答公子。”

“姑娘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只是若姑娘说的是实情,我这里确实有事想请姑娘帮忙。”

“什么事?”

“公子!”

马车外传来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公子,我们被尾随了,是从春风楼跟来的人。”

祝朝雨闻言,掀开车帘一角。

月色下,确实有人跟着他们的马车。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祝朝雨立刻拱手对男人道:“公子助我离开已是大恩,接下来,就不必再麻烦公子了,我自去解决。”

祝朝雨要下马车。

“不急。”

男人按住她,对马车外的人说:“回府衙。”

“你是官府的人?”祝朝雨问。

“那姑娘现在可愿意相信在下?”

祝朝雨眼神微闪,她没想到对方那么敏锐。

没错,祝朝雨对他还是有所保留,对方救了她不假,可两人相遇的地点特殊,难保不是另有所图之人。

显然,男人也知道要打消祝朝雨道戒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路不再搭话,直到马车停靠在府衙前。

“原来这里是华县。”祝朝雨看着府衙的牌匾喃喃道。

男人回头见祝朝雨没跟上,问:“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我第一次听说华县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地界?”

“邺州。”

“邺州!”祝朝雨震惊出声。

她是有想过自己被人带到了其他地方,可没想到已经完全到了一个新地界。

“看来姑娘并不是邺州人。”

祝朝雨摇头,她确实不是。

“姑娘,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吧。”

男人将人带到院内,有丫鬟为二人到上沏好的茶水。

祝朝雨注意到,男人跟自己一样坐在客位,上面的主位空闲着。

“我们是要等什么人吗?”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水,回应道:“在等县令过来,姑娘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第一时间报官。”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祝朝雨并不了解华县县令,有所顾忌。

男人看出她的担心,适当开口道:“县令是我好友,也是今年科举的榜眼,他刚到此处赴任,就遇到状告春风楼恶意买卖的案子,姑娘的诉求,他会很乐意接下。”

榜眼?

祝朝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从表哥那里听说过此人。

楚云墨是状元,陆川是榜眼,二人在京城赴考路上相识,一见如故。

既是表哥认可的人,祝朝雨便放下心来,那位陆县令的人品该是值得信任的。

夜深了,祝朝雨渐渐有了困意,支着椅靠的手突然滑落,人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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