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辰国。
烨城皇宫,秦泗正呆呆的坐在假山旁的亭子里。四五个宫人远远的侍候着,今天的皇帝陛下喜怒无常,难伺候极了,虽然伴君如伴虎,但像这种阴晴不定可能也就只有今天才有了。
一个太监匆匆跑来,秦泗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还不待太监开口,便急促道:“皇后怎样了!”
“陛……陛下,太医说,头胎皇子诞生顺利,但到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皇后娘娘她……她……”
“她怎样了!讲啊!”秦泗怒气冲冠,心中担忧之下愤然起身,身前太监还想阻拦。
“该死!滚开!”
一脚踹开太监,到了坤宁宫外,却被嬷嬷拦下,稀稀拉拉跪倒一地堵在自己进宫门的路上。
“陛下恕罪!妇人生产,陛下莫要贵足下贱地!”
秦泗气极,怒道:“狗奴才!太后那边,朕自会去分明,再敢阻拦,格杀勿论!”
阁楼门开了又关,一个个宫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
正欲直奔推门而进入,阁楼门又忽的打开,正欲走出的嬷嬷抱着襁褓被撞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顾不得旁的,秦泗被担忧的情绪搅的头昏,他直冲而入,旁边嬷嬷和宫婢来来往往,他此刻就像个误入戏台的戏子。
室内扑鼻而来的就浓烈的血腥味儿,秦泗到了后居室,快步走至床前,太医院的人见皇帝驾临,在旁边跪了一地。
元漪躺在小小的床上,双目紧闭,俏脸苍白,额头布满了汗。
“院正!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花白的老院正战战兢兢的爬到秦泗的腿边,“陛下,皇后她孕育的是双生子,头胎尚稳,但二胎的时候,胎位不正,有血崩之象……”
秦泗大踏步过去,揪住院正的衣领,眼睛死死盯着他:“你就只回答朕,皇后是否无恙!”
老院正的冷汗霎时滴落,不敢直视君颜:“已是……回天乏术,有悬针之法尚能吊几天的寿命,但……但已是与受酷刑无异。陛下还是……”
秦泗心中震痛,疾步走至床前,拉起元漪的手,张口却发现已声线颤抖:“皇……后,皇后,你……不要离开朕,你……你看看我,清儿……”
元漪眼皮颤动,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到秦泗涕泪交加的样子,不由轻笑起来。
“阿泗,皇帝……不该……流眼泪……孩子呢……是……”她抬手抚上秦泗的脸,却无力举起,手刚抬起,未触到他的脸庞,便要滑落。
秦泗觉得心头被撕裂般疼痛,一把抓住她要滑落的手,用力压下眼泪,转头大喝道:“孩子呢!快抱过来给皇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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