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阁起初是临山县百姓感念圣女恩德自发建造的,后来有个人自掏腰包重建圣女阁,新打了石基,用了上好的木料才有了现在的模样,而后这人又出钱修了后院和三间小瓦房,携妻女搬来此处定居。

起初临山县的人们对此人的身世甚是好奇,因为他姓“仁”,坤元圣女仁飞霜的“仁”。后来随着江湖侠士的频频造访,此人身世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便是坤元圣女仁飞霜的同胞弟弟,坤元宗少主仁南光。

如去峰一役后仁南光竟不顾世俗的眼光要娶自己姐姐的弟子,号称江湖第一美女的郁昭颜为妻,在世人眼里这便是乱了辈分,仁飞霜尸骨未寒弟弟和徒弟却成苟且,是大逆不道。

后来又从坤元宗中传出秘闻,说二人未曾成婚前便已育有一女,事情藏不住了才匆匆要办婚事。一时间江湖流言四起,口诛笔伐者不在少数,仁南光竟舍了坤元宗,带着妻子郁昭颜与未满周岁的小女儿隐遁山林。此为当年江湖中颇为轰动的一段异闻。

然世人不知道的是彼时这江湖第一美女以容貌尽毁,这一家人的去处也只有少数江湖门派中人知晓,而这些知情人再无仁南光半句诽谤之言,反而升起几分敬意。

晃晃二十年,天下巨变,这座坤元圣女阁已溶于苍山,化与时间,渐渐被人遗忘,没曾想这座小小木阁又将成为地覆天翻的基点,眼下踏入这木阁的女子便是那撬动乾坤的杠杆。

圣女阁正殿内一片昏暗,仅有的阳光,透过正门上的格栅在神女石像前的地板上,影子如同被拉扯变形的棋盘,零星碎石宛若棋子散落在棋盘上。石像心口破洞内的东西已被取出,想是被王能拿走了,洞口处依然残留着血污,那一股腐败之气也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仁雪无有很多问题想问父亲,然而一时却不知从何问起,父女二人站在残破的圣女神像前沉吟良久。

终于,仁南光开口道:“雪无啊,你可发现殿内少了什么?”

任雪无捏住鼻子环顾着圣女像周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惊道:“那……那把剑!难道是昨天那个樊……?”。仁雪无此刻心中慌乱,她不愿把此事与樊无心联系在一起,唯怕是自己引狼入室伤了母亲,心中回想起昨日樊无心的举动,“难道这才是他留下一枚金晶的意思?,不对,他既然要盗剑又为何要留下金晶呢?”

仁南光道:“那人的身份我已叫王能去查了,不管是不是他,也不管他是何身份,背后缘由皆因魔族而起”。

“魔族!,魔族不是已被……”仁雪无惊愕不已,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哎!雪无啊,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仁南光长叹一声,语气越发肃穆,“世人皆知,那魔王心被圣女永镇于如去峰上,从此魔气消散,海晏河清,然世人却少有人追问,圣女既已斩了魔枭,魔王之心却不可灭,圣女这才以身结阵与大地化作一体才将那魔王之心镇压于此”。

“魔王之心不可灭?”仁雪无惊异问道。

“是啊,魔王之心可附在任何心存恶念之人身上,以恶意为养,吞没善念,最终成就新的魔枭,然这世上,除了圣女的无相玲珑心,何人敢说心中没有一丝恶念,只要人心中上有恶念,魔王之心便不能灭,魔族终将卷土重来”。

满腹惊疑的仁雪无不置可否,楞柯柯的望着父亲。

仁南光仰头继续说道:“想当年,便是那魔枭苏沉云打破了古魔宫的封印放魔族现世,自己则成了魔王之心的宿主,如今这一幕怕是要重演了”。仁南光仰望着着女石像,双拳紧握,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气息,地上的圣像碎片被踩的吱吱作响,尽化齑粉。

“父亲是说魔族尚在?他们要释放魔王心?”

“是啊,只有这世间麻木之人才会相信魔族彻底被消灭了这种话,魔族自当知道魔心不灭,主动蛰伏定是要积蓄力量,释放魔王心。

“如去峰上坤元归,圣女怀中魔心藏”,恍惚之间仁雪无没来由的念出了一句“歌谣”。

仁南光大惊失色,慌忙问到“这两句话你是从哪听到的?那黑衣人说的?”

“似是……”,仁雪无头脑中一片混乱,现实与梦境中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如雪片般飘落,却一片也看不清,抓不住。

仁南光道:“哎!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魔族竟能隐忍二十余年直至今日。”

仁雪无颤抖问道:“莫不是与那把剑有关”?

仁南光似是看懂了女儿的心事,目光流转,并未直接回答:“圣女所化之阵有一个名儿,唤作‘乾坤石莲阵’,若想破阵,需要找到三把钥匙,这三把钥匙便是圣女生前炼化的三枚落雨莲心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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