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生好大的胆子......”

“不得了,不得了”

“这余生吃错了药,还是要死了?”

原本威严而寂静的执法堂,瞬间变得沸沸扬扬,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不明白为何平日里这么懦弱的余生,竟敢公然挑战长老的权威?

其实,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余生,或许正如他们所言,今日他余生可能真的要命丧黄泉!

俗话说,狗急跳墙,他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更何况,他只剩下一周的时光,为何要背负这无端的罪名?

余生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不服!

此刻,林歌迈步向前,走到高台之下,对着台上的顾长老恭敬地微微鞠躬,以示敬意,然后开口说道:

“顾长老,我看这师弟......颇有些桀骜不逊,传出去岂不辱我剑宗威名?”

顾长老轻抚着他那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反问林歌:

“哦,那么以你之见,我们又该如何处置此事呢?”

余生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彬彬有礼的林歌和台上和蔼可亲的顾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作呕之感。

这是余生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恶心......

回想起前世,虽然世上也未曾有过绝对的公平与正义,但至少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他人。

余生用余光扫视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似乎对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林歌,剑宗的二师兄,天赋异禀,身负传说中的【先天剑种】,因而被尊称为‘少宗主’。

他刻意诬陷余生,将师兄之死的罪名强加于他,却无人敢于质疑,更无人愿意质疑。

在林歌的权势面前,真相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尽管林歌并未亲眼目睹师兄的惨死,但他毫不犹豫地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归咎于前身。

根据他拥有的记忆林歌绝非善类,而‘余生’却是人人可欺的那一类。

“还是得要实力,实力才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唯一的公平!”

余生看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林歌,心中既有愤怒,也有期待。

他在思索,也在等待,等待着林歌的下文,

“顾长老过誉了,小子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他的目光随后转向身后的余生,眼中流露出的冷漠之情,毫不掩饰。

“我建议......当场将他格杀!”

林歌的话语如同寒冰,掷地有声,使得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当场斩首示众,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但听其语气,似乎并不坚定,也无意露面。

换句话说,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口嗨而已。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只能打杂的弟子,去得罪一个潜力无限的少宗主呢?

“哼!”

林歌冷哼一声,他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直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余生不仅残害同门师兄,夺人宝物,更是当众顶撞执法顾长老,这不是公然将我剑宗的威严踩在脚下吗?”

“我们主峰的弟子,对任何前辈都是毕恭毕敬,他一个区区杂役,又凭什么如此嚣张跋扈?”

林歌的反问如同连珠炮,句句击中要害,让那个试图为余生辩解的人哑口无言。

“是,我也这么觉得!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洗刷我剑宗耻辱?”

“就是,就是!”

......

林歌的话语宛如深海中的炸弹,瞬间在场内激起了强烈的共鸣。

先前那质疑的声音仿佛被海浪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是被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淹没,又或许是因为恐惧而不敢再发声。

正如林歌所言,他在16岁时便已踏入了主峰的门槛,而与他同时入门的余生,至今却仍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杂役弟子。

余生凝视着林歌的表演,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

“肃静!肃静!”

随着顾成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人群的喧嚣逐渐平息下来。

“妈的,这要想自救......不是一般难啊......

不对......我有一线生机!”

余生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抬头望向高台上的执法顾成:

“顾长老,我想知道执法堂,应该是个公平的地方,不会......包庇犯人吧?”

顾成在台上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余生想要说什么,但不会是好事!

“当然,执法堂......只会站在对的那一方!”

余生冷眼旁观,看着顾成那装模作样的姿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对的那一方?这个‘对’又是什么对呢?”

然而,他口中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

“陈师兄的致命伤,可是剑伤?”

顾成不假思索地答道:

“这是当然,剑宗之中,剑修者众多,这并非什么关键线索。”

余生继续追问:

“那么......你们是如何确定是我下的杀手?”

“自然是当场留有你的本命灵器的气息。”

顾成依旧是那副傲人的姿态,俯视着余生。

余生不紧不慢地反问:

“敢问我一个炼气三层是怎么杀死一个炼气七层的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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