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和鬼哭狼嚎,皇宫的后院里这会倒是显得风平浪静,井然有序。
这不得不说得益于梁元帝萧渊的文治。
仿佛行礼都能用尺子量出同一高度,这才是正经的为臣之道,如今已经刻进了后宫嫔妃们和大臣们的骨子里,如今想来,这是何其的讽刺。
公孙景天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神情恍惚地走在这冷冰冰的后宫中。
“公孙大人,外面怎么样了?”原是皇上身边的谢公公,急急地朝自己走来。
“公公放心,令狐兄领着人在抵抗呢。皇上龙体怎样?”公孙景天见谢公公能出来,便知皇上应该是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啊。皇上醒了,这不放心,让奴才出来打探情况的。”
“走,我去看看皇上。”
这会公孙大人正是站在这穿堂风的风口,冷飕飕的风吹到身上,他打了个激灵。仿佛也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似的,脑中清晰无比。
斥远候呼孝义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想取而代之坐上那把龙椅,还只是想着让梁元帝退位?瞄了眼躺在龙床上病恹恹的梁元帝萧渊,公孙景天分不清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大齐为何就走到今日之地步?自己,令狐兄、首辅宁大人多次给梁元帝进言,不可不防呼孝义,不能次次满足他要银子,要粮草,真真是亲手喂大了这头狼啊。
特别是令狐兄,每次都为呼孝义和梁元帝闹得脸红脖子粗的,有次闹得还差点死诫。如果不是宁大人从中斡旋,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还是没能让皇上警觉,如今这局面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这会他如耄耋老人般躺在床上没有多少生的气息,可令狐兄拼死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公孙景天心如刀割。
如果皇上哪怕听进去一点点,哪怕有点点准备,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公孙爱卿,你来了。外面怎样了?”
“回皇上,令狐澈在宫门外抵抗着。微臣来瞧瞧后宫里的情况,看看各位皇子皇孙和嫔妃们的安置的情况。”公孙景天弓着身子,低垂着头,不想看躺着的那人。说实话,心里着实有些恼,可现在他知怎么怪都无用了。
“爱卿,朕这身体怕是不行了。朕命你和宁首辅去和逆贼谈判,看他有何要求。朕,朕对不起令狐爱卿,不能白白牺牲掉他的性命。”
算你还有点良心,现在才发现令狐兄的好来,可惜迟了。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皇上,现如今谈判不失为一条好的退路。毕竟只要我们这边拖上几日,在外的各位亲王、西北的成义候、东北的林羽军赶过来勤王的话,我们的人马有十几万,加上令狐兄手上的这些人,胜算还是很大的。不过这要等臣见着令狐大人后,再来和皇上您禀报。”
“可皇宫被围,消息怎能送的出去?”萧渊刚才躺再这儿,想到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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