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撑开的窗口处斜斜的照射,落在木桌上,伴随着清冽的微风,透人心脾。

“古代的空气就是清新的很,特别是在这种背靠大山的附近。”

“唔嗯...”

陈鸣伸了个懒腰,他记着今天要做的事,所以还算起来的早,要是往常,怎么也得睡到个晌午再起。

“算算时间,萝卜头还要几个时辰,就先出发去童生家吧。”

陈鸣洗了把脸,腰间挂着一个荷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便简单的出了门。

“卖糖葫芦嘞,糖葫芦,香又脆!”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各位客观看仔细了。”

“瞧一瞧看一看,刚出炉的烧饼诶!”

越靠近镇中心,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越是络绎不绝。

不过大多都挤在了这一团,稍微往四周散开一点人就不是很多了。

可能也是因为陈鸣所在的清风镇原本的规模就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偏。

距离自家县衙都得走上了好几天的路程。

“别再来了,王东槐。”

“不是我不想救你父亲,实在是因为回天乏术。”

“吃过的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根本没有任何起色。”

“何况,这马上就要县试,没有足够的钱,你拿什么去参考?”

唐大夫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明明前些天他还能下地走路。”

王东槐红着眼眶,为了能让他用功读书,他们一家都搬来了镇上。

虽说他们村离清风镇也不是很远,但胜在环境比之要好。

不过,家里的庄稼和家禽还是要有人照料。

又因为亲属没有挨着他们一起,即便请别人来帮忙,心里也不踏实。

所以每天王东槐的父亲都要两头走。

尽管王东槐也曾提出留一人在家更好,但他父亲硬要坚持,王东槐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唉,那应该是回光返照之故。”

“快些归去,说不得你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唐大夫摆了摆手,他这一行也算是见惯了生死。

即便他再可怜眼前的王东槐,那也不能将全部心神都消耗在一个无法挽救的人的身上。

“唐大夫...”

看着药铺学徒已经在赶人,王东槐只好转身离去,只是步伐缓慢,像是丢了魂。

“这位少年,请留步。”

陈鸣叫住了失神的王东槐。

“你是?”

王东槐下意识抬头,眼前的人虽算不上十分英俊但也有七分清秀。

特别是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随意潇洒。

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都开始拘谨起来。

“称呼我为陈兄便是。”

“看你七魄摇动,便想询问一下情况,有没有我能够帮助到的。”

陈鸣微笑着说道。

“多谢陈兄高义,只是...”

王东槐微微拱手,但他不知道该说不说。

这件事,原本就是自己的家事,如果让他人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加上哪怕就算是告诉了,没听到唐大夫怎么说的吗?

回天乏术,药石无医。

“东槐弟不必如此,在下不才略有几分医术,如若不嫌弃,兄可一治。”

陈鸣沉稳的说道。

“这...”

王东槐有些感动,但也有些疑惑,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难道眼前只有一面之缘的陈兄能治?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莫非东槐弟还有更好的办法?”

“再说,东槐弟应该也不是达官贵人吧。”

陈鸣打趣般的说道,主要还是想让他放轻松一点。

“陈兄说笑了,是我见识浅薄。”

“事不宜迟,陈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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