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个闪身,来到赤兔马前,抽出了从不离鞍的百锻长刀,迎着中年男子来的方向,侧身、挥砍;只听得‘铮’的一声,两把刀猛地碰撞在了一起,吕布瞬间感觉对面的刀传来的感觉不太对,但是来不及多加思考,因为对方又出刀了,吕布也跟着变刀,只听‘当’的一声,对方的刀竟然在第二次碰撞后断了!吕布收不住刀了,但又不想杀死对方,赶忙一脚踹去;‘嘭’,将他踹了出去。吕布制止了刚刚抽刀出来要冲上前去围杀男子的成廉、魏越。

吕布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刀,发现上面锈迹斑斑,若有所思。

此时徐荣被踢倒在地,挣扎着爬起坐在了地上,黑甲上沾着几片烂菜叶、几滩臭鸡蛋液,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不是来杀你的,徐德桓。”吕布摇了摇头。

徐荣闻言一怔,双眼猛然睁大盯住了吕布。

“那你……”,徐荣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止住了话头,话锋一转,“那进来说罢。”说着,他缓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推开了徐府的大门。

“主公,不能去,这个家伙在里面绝对有埋伏啊;不如让我回去带几百弟兄来砍了他。”成廉恶狠狠地说。

吕布摆了摆手,“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主公……”成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魏越抬手止住了话头,魏越看着成廉的眼睛,对他摇了摇头。

吕布跟着徐荣走了进来,院子里是一个标准的练武场,左右两边的架子上挂满了兵器。穿过院子;两人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正中有一张长桌,桌子上有一个沙盘,沙盘上插着几个小旗子,还有几块摆成关隘样子的小石头。房间两侧各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不少竹简。

徐荣站在窗边,长叹道:“自从董公进京后,他就变了,再也不是那个西凉枭雄了,西凉人觉得没什么不好,毕竟那时候的董公更符合他们心中的样子。”

“我出身寒门,也不是西凉人,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花了很多时间和努力,西凉人杀一个人,我要杀十个;西凉人立一次功,我要立三次;本来我是想给后人留下一点家底、一点底蕴,但是现在你来找我了。”徐荣笑了一下,转过身来。

“既然你来找我了,说明你求得外放了吧,并州吗?本来,我是不看好你的,但是今天你起码把身上的恶名洗去了一大半;所以,我想给自己一条活路、一个机会;我想带兵,我想指挥战争,我不想仅仅只是活着,只有在战场上,我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价值。”

吕布沉默了,心想:果然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徐荣还仅仅是个武将啊,那些史上留名的文臣又得多可怕啊。

吕布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代并州牧;我会让你掌握一支部队,你能带走多少人?”

听到吕布说出‘代并州牧’的时候,徐荣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您身后的谋士挺厉害的,目前西凉人和您不可调和,我只能带走从辽东跟随我的士卒,大概500余人。”说完,徐荣单膝跪地,“荣,拜见主公!”

吕布又和徐荣说了一些话,出府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二人相谈甚欢,过了许久,吕布离开了徐府。

看着已经有些黑下来的天空,吕布感慨一声:“时间不等人啊,走,去下一家。”

三刻钟后,众人来到了一座小宅院前,吕布走上前去,扣门;不一会儿,门被一个青年男子打开了,他看到了正笑着看着自己的吕布,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一边讲众人迎进来,一边说:“哎呀,奉先兄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来寒舍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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