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四下张望,眼下虽视线不佳,但确实如这和尚所言,已无它路可行。
此时,项小满纵使再心有不甘,对圆求再多偏见,也不得不掂量一下他先前所言。
圆求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并未多言,只是如往常那般轻声说道:
“项施主,我们就此回程,若是这马儿尚吃得消,明日正午时分,便能赶上令尊等人。届时项施主是去是留,皆由令尊令堂决定。小僧与厉少城主相谈甚欢,又甚是倾佩令尊令堂之身手,此行无它,只想将项施主完璧归之。”
项小满别无他法,只得听之,可她胯下马匹再也承受不住这连番赶路,已到极限,适才停下歇息,便四肢不稳,左右摇晃,最终还是没能支撑得住,就此力竭倒地。
项小满反应敏捷且身手矫健,第一时间就已跃下躲至一边,并未被马身压住。
见马儿因自己多番折腾再无载人之能,项小满不由得心疼不已,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马头,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还流下了两行泪珠。
圆求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总不能丢下这小姑娘一人赶路吧;男女有别,自己又不能将其驮于背上,若是步行护送,光是走出这林子,怕是就得花费一日有余。
“小和尚!不是告诫过你,不得再擅入断肠崖吗!”
正当圆求倍感无奈之际,之前那名老叟的声音自空中传来,气息甚是浑厚,在林中传开,震得漫天树叶落下。相较此前,还多了九分怒气。
圆求心想,这下更麻烦的来了。
只见两人头顶树枝散开,才发现天边晚霞已升起,虽不如烈日当头,但林子间也比平常亮堂了不少。
那老叟似是乘风而起,周边一丈皆无一物,随即缓缓落下。圆求与项小满两人只觉风起叶荡,刮脸如刀。
圆求从未见过乃至听过此等神功,且气势比之前更为强悍,虽然很想讨教一番,但是此时不宜再多生事端,于是双手行礼说道:
“连番打扰,望老施主见谅。小僧此行颇为曲折,非三言两语可言明,我俩这就离去,不再打扰老施主静修。”
那老叟闻言,望了望不过二八芳华且长相讨喜的项小满,气势稍降,说道:
“断肠崖乃我一人禁地,旁人历来不得擅入,即便是你那太师祖清难大师亲往,也得看我脸色!念其与老夫有旧,便不与你计较。如若一而再,再而三擅入,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圆求再次双手行礼,准备离去,项小满却不乐意了:
“老人家,你怎生如此霸道!并未开宗立派,就一人独占一崖。再者说,本姑娘这一路走来,耗费半日,也不见你于路边立牌禁行,哪怕标明此处乃绝路也是至善之举。如今我等白费时间不说,还得领教你这番臭脸恶言,世间哪有如此道理!”
圆求心想,这项施主也是直言不讳,不过此时这般言语恐多有不妥,遂连忙上前挡在项小满身前,说道:
“老施主见谅,这位女施主尚且年幼,又初入江湖,如有冒犯,小僧代为赔礼,我俩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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