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啊?不是说这里是禁区吗?那谁会在这个时候来?难道是来打扫的?不是谁大晚上的来打扫啊神经病吧?如月给的信息出错了?不能啊她肯定不会害我们的那就是她记错了?看着也不像啊这么废真的很有禁区的感觉啊?那就是枕河记错了?

“陈离秋你重色轻友是吧?”枕河咬牙低语道,“相信杨如月一个会蛊的本地人也不相信我?”

“你和青山的命还是她救的呢!”我很快回嘴,“虽然我很感谢你以‘友’自居,但做人不能过河拆桥啊枕河。”

“扯淡,你请我帮忙还说我记错这不算过河拆桥?”

“我这叫忠于事实!”

正当我们两个斗嘴斗得难舍难分时,蜡烛的火焰晃了一下,在对我们刷着存在感,把我们从争吵中拉了回来,我赶紧一口把它吹灭,并祈祷外面的“人”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生物不要看到这点光。但我很快发现这些举动可能有点多余,因为枕河办事的确周到,他早在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床帘都拉上了。不过保个险总是好的,越详细越不容易出错。

“现在怎么办?我们可能要被困在这儿。”我给枕河发消息。

明明两个人就挨着坐,中间只隔了张桌子,现在却要用手机传递信息,这场面真的很滑稽。但想了想,好像很多人都会这样,虽然我原来没这么做过就是了。

“估计你也不太敢看,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观察一下。”他很快回。

我愤愤地敲了三个问号给他。本来挺贴心的,但是枕河啊咱前面那句话真没必要加,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这点胆量还不至于没有。

他蹑手蹑脚地溜到窗边,把窗帘扒开了一条缝,又小心推开点窗户,就那么看了会。当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然后他就低下头来时给我发消息。

“是杨楦玟。”他说。

去,这家伙是曹操吗怎么说到就到?

本来我对杨楦玟的揣测已经随着枕河那么几句话而有点细微的动摇,但是眼下杨楦玟挑这么个时间出现在禁地,而且这个禁地的气氛又和她很贴合。

想法更坚定了好吗。

“我再去看看。”

说罢枕河又走了到了窗边,但这次,他没再走回来,而是先给我打了几行字:“她没打算进来,估计是没看到我们,我们应该安全,不过,她好像要搞什么仪式一样,你最好自己过来看。”

啊?枕河说她在干什么?仪式?难道她要提前祭神?

我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伴着枕河“你最好给我小点声”的警告。杨楦玟这人,据我观察,她脑子里就带点疯,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我要是不盯着点,万一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你别告诉我你要是看到不对劲就想去阻止她。”枕河很警惕地看着我。

“当然——不能,不能,我没那个本事。”我是真想去,但枕河现在的表情大有要是我敢这么做就把我活剥了的意味,我只得作罢,乖乖贴窗帘看情况。在我过去之后他就又稍稍把窗帘缝缝推大了一点,刚好够我们两人看见。

杨楦玟穿着很怪,很明显不像传统的苗族服饰,但我想破了脑子,把知识储备翻了个底朝天,也想不出她身上的衣服到底是哪种民族风,就好像她自己自创了一种风格一样。衣服上的花纹虽然很民族风,但不管哪个族的,都没她这件这么不伦不类。首饰不管三七二十一戴了一堆,尤其是头上我看着都重,一时不知道该感叹是她居然有这么多首饰还是她为什么要戴这么多首饰。

只见她取出一只细颈瓶,把里面的液体都倒进水池里,然后点燃,顿时整个水面都是燃烧着的火……靠,这火怎么是绿色的?

“焰色反应,别大惊小怪。你高一又不是没学过。”枕河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理科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好吗。”

他不理我,只是继续看杨楦玟的动作。

她点火,她摘下两挂手串丢进去,她口中念念有词,她开始跳舞。

跳舞??

杨楦玟的面相本来就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眼下被绿色的火光照得似乎更狰狞了些,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机械地吐出些我们听不懂的字句,也可能是,音节?也是在我听出那所谓的“念念有词”好像有固定的调调之后才明白她也许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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