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西楚。

先皇文帝因被荒淫太后架空皇权,致使苏末麾下观天院掌握太后把柄,激起民愤。

说书先生吴不为将宫中秘闻编写成书,彻底煽动民逼官反。

太子李席臻为救二皇子李悯清,手刃太后一党,被先皇逐渐看重。

西北镇国大将军年敬尧因与太后苟合,斩首示众。

本可横推天下的国家就此国运摇曳不定。

十二月的寒冬,先皇李文病危,临终传召李席臻、苏末觐见,并传位苟滨天!

随李席臻守孝三年,登基之时,奸宦当道,高门以暴君乱国名义禁锢李席臻于深宫,致使朝政大乱,民不聊生,迫使百姓起义!

敌国环伺,西楚又与金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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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州兵发之地。

本是清明道护城河在此刻漂浮着数不尽的横尸与箭羽毛,被炸成碎片的船只漂浮在水面上,远看隐约有着火光。

军营中。

刚被新帝封为丞相的苏末为平战事,携燕家嫡子燕歇云,江家家主江暮之等人驻守城门。

苏末身着银盔,伫立于城门之上,红色披风随风而起,瞭望护城河上数以万计死去的金人士兵,心生愁绪。

这都是活生生的命,若是世上再无战争,那该多好?

城下。

“燕元帅,你怎么出来了,此处危险,快回帐中。”

身着残破银盔的家兵见燕歇云自主军营中走出,连忙拖着伤痕累累的虎躯迎面走去。

燕歇云环顾四周不见苏末身影眉头微挑:“无妨,你可瞧见苏谋士?”

家兵指了指不远处坐于上方城门边缘独自伤怀的苏末:“诺,您瞧就在那。”

燕歇云笑着拍了拍家兵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去寻个军医好生给自己瞧瞧,别耽搁伤势,恶化可是会截肢的。”

家兵憨笑挠头:“那可不行,俺娘方才来信还说给我选了个婆娘,我还得娶婆娘嘞!”

燕歇云淡淡一笑:“快去吧。”

家兵摸了摸鼻子,而后瞧着李席臻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但说无妨。”

见家兵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看着自己满眼期待,燕歇云难得一笑。

家兵搓了搓手。

“燕元帅,我想问问,咱们军功如何论的?”

燕歇云挑眉看他,笑着说道:“最低军功,一月可获600余斤粮食发放家中,至于最高,一月可向家中分发3000余斤粮食。”

家兵两眼放光,憨笑着朝燕歇云深鞠躬:“多谢元帅,俺会…”

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破空刺向来毫无防备的家兵心脏,当场毙命。

殷红鲜血瞬间溅射在燕歇云那双如玉的面上,而后缓缓滑落。

这一切太突然,但也正常不过。

看着倒在眼前死不瞑目的家兵,燕歇云攥紧袖中拳头,叫人为他盖上白布。

“你去向他家中发放1000斤粮食,布衣十匹。”

说此话时,燕歇云的声线颤抖不止,倒不是害怕,而是一条人命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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