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古成强的家里,几个人静静的坐着,那些请柬信和机票摆在桌面上。大家沉默地思想着什么。但空气中蕴含着大家刚才争论过的硝烟味道,气氛有点凝重。古黛云见大家终于静下来,认为这个时候是该说话了。

古黛云怯怯地说:“你们刚才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告诉爷爷。越往后拖,麻烦越大,爷爷早点知道,他就早点应对这个事情,我们还可以一起想办法。”郭大凯小心翼翼地拽了一下古黛云的衣服,让她不要再说话。因为他观察现在家里的气氛十分不对。但是古黛云还是想继续说。

古黛云:“爷爷本事这么大,他总比我们的办法多,我也相信他会找到这个荒唐事的真相,这样,我们就不用琢磨这个事了,多累呀!”

古成强:“好了,好了,不管这个事情是真实的,还是荒唐的,总之,不能告诉老爷子。”

周雅琴:“说这话,就好像以前你什么事都告诉他一样。”

周雅琴表面是用话搪塞古成强,实则内心对自己的老公充满了瞧不起,甚至是鄙视。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的这种鄙视使她充满了快感和安慰。一开始她还刻意让自己收敛,后来当她每天内心的感受不可或缺的需要这份安慰时,打击古成强的话语已经成了她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儿子国盛,心中疼着老爸,嘴里哄着老妈。他从小就是在他俩撕裂的房屋顶下生活,练就了不一般的调和功夫。

古国盛:“妈,别说爸爸了。爷爷本来就凶吗?再说,这事怎么说啊!先等等吧!”

周雅琴:“我退休这是个什么大日子吗?退休还得看黄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没一刻让我消停的。”

舒荣荣:“哎!你们说,这件事的背后推手,会不会是爷爷呀!因为他是民俗专家嘛!这方面的人是不是也能研究出自己的死期啊!”大家惊讶的看着她。古国盛有时候非常佩服老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什么话都敢往外拽,不管别人能不能接着,反正先扔过去再说。她的这句话也确实戳中了每个人内心的小心思,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这幕后操纵的人应该是爷爷,因为只有爷爷才会有这样天大的本事。那爷爷为什么要干这个事情?

在夜幕中,微弱的灯光打在古氏祠堂的牌匾上,这个有着近600年历史的文化古迹。祠堂内的墙壁上记载着上千年的古氏宗谱,每一代的名字都记录在上面,这时候古震兴的名字,似乎格外的显眼。屋内一群古氏后代的长辈围着桌子坐在了一起。

大爷:“三爷死前交代一定要由你接手修宗谱。”

古震兴:“我不修。”

二爷:“你太倔了,你要违背死人的意愿吗?”

古震兴:“宁可死也不修。”

八爷:“你是最合适人选,现在选谁修,都有争议。唯有你,所有人都同意。”

古震兴:“说不修就不修。我什么时候说话,出尔反尔了。既然说不修,一定就不修。”

五爷:“那你宁可让家族之间起纷争。”

古震兴:“我不够资格,不能修,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非要我犯族规呢。”

六爷:“死倔,死倔的家伙,小时候啥样,现在还啥样。不修拉倒,这个宗谱就在他这里烂掉。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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