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震兴:“我告诉你,你和孙子我都可以不要。你敢吗?”

舒荣荣:“你这不是死板,是冷血呀!哪有长辈这样说话的。怪不得大家看到你,都怕得要死,您好歹也是一个学者,专家,教授,学生的导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呢?我真是不能理解,您是高山——不能搬动吗?您是一个胶带吗?——不能让人说话,您是宪法——永远不能改吗?这个世界是因为大家通融才能共同生存,否则弱肉强食,人类哪能进步呢?您不觉得自己做家长很失败吗?为什么家人一提到您,就怕个要死。从爸爸,妈妈,姐姐,姐夫,我老公,再到老家的宗亲,您有什么权利控制了别人的自由。”

古震兴:“不是控制,是威严,是一个家不散的传统,是子孙血脉延伸的根基,是为了让整个家族继续抱团往前走,是为了古家的家风传下去,是为在死之前,看到子孙没有不良歪风,自己好闭上眼睛,无愧地去见到自己的祖先,是一支一派的家族能够枝繁叶茂,是为了让人活得不那么自私……”

舒荣荣:“可是并不是所有家庭都有祖上的这些东西。没有人死后还回来,没有人告诉我,死了要有脸见祖宗,人活着能看见的只有当下,只有这短暂的七八十年,为了祖宗,就得活受罪吗?你为了见祖宗,拉上一群人整天看你这如白板的脸,这都什么事啊!哦,您这一大圈绕的,我终于听明白了,所以,您精心策划了自己的葬礼,在百年祭祖那一天。”

古震兴:“什么?我的葬礼?”

舒荣荣:“难道您见国盛后不知道吗?哦,对了,给他个胆他也不敢说的。爷爷,您学这个民俗是不是会看天象也会算生死,所以,您亲自策划了一场葬礼啊!在您去老家的这些天,我家,姐姐家,爸爸妈妈家,都陆续收到了您在7月7日那天要举办葬礼的请柬信……”

古震兴:“葬礼请柬信!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每一个字都是中国字,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我就是没有听懂你在讲什么?”

舒荣荣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爷爷看。

古震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天晚上,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就是说,你们三家人都收到了这个葬礼请柬信。”

舒荣荣:“您别装了,这种事,也就您这样份量的人干的出来,除了我们三户,还有我舅舅家也收到了。”

古震兴:“舅舅家?”

舒荣荣:“就是我婆婆的弟弟家,在美国的,他们也收到了。请柬信写的一模一样,还有机票呢?我想来想去,只有您能干出这样的事,别人没有这个本事啊!”

古震兴:“真是胡闹。那我为什么要策划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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