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公勿忧,还记得我给您推荐的教谕孟善孟守仁否?”
虽然现场实时观看刘关张抱头痛哭的名场面的机会不常有,但是张珞还是打断了这三兄弟的组合技。
“孟夫子学富五车,教导我的这些子侄也尽心负责,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虽然不清楚张珞这个时候提起孟善是什么用意,但是李德还是收敛了悲戚的神色,回应了张珞的发问。
“孟守仁是亚圣嫡系后人之事,当初引荐时,我便告知了伯安公您,但是却不知您是否清楚,刘晦明亦要称他一句表兄?”
“嗯?”李德三兄弟也不抹眼泪了,齐齐盯着张珞,心中各自惊疑不定。
“难道除了王雪那厮,孟夫子也是内应?”
李毅心想,若那孟夫子也当了内应,某家非要拿长槊捅他几个窟窿眼。
“仲仁将军说笑了,孟守仁怎么会是那等小人。”
张珞也没想到,李毅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那么,是孟夫子是个隐世高手,武艺压过刘幽,竟能护着一群孩子杀出重围?”
李云觉得,张子玉特意说孟善是刘幽表兄肯定是想说他可以护住这些孩子,想来当兄长的武艺高些也正常,只是,孟夫子好像没有刘幽年长啊?
张珞闻言,也瞪大了眼睛,这李云的脑回路也很清奇。
“孟夫子就是一介书生,剑都拿不利索,哪能以一当千!”
“想来必是孟夫子口才了得,能说服刘幽?”
李德心想,既然不是孟夫子武力惊人,那只能是靠三寸不烂之舌了。
终于有个猜得不那么离谱的了,虽然还是猜错了,张珞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宣布答案。
“刘晦明欠了孟守仁一个大人情,只要守仁兄开口,那些孩子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什么人情债,居然能让刘幽作此让步?”不等李德开口,李毅便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那就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局势糜烂至此,我等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三位今日不如坐下,听我一一道来。”
“刘幽此人,出身并州军户人家,是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年仅十四便应征进了并州军的夜不收,屡立战功,积功升至荡寇中郎将,依制进京述职时,得罪阉人赵勉,最后丢官去职,这些伯安公应该清楚。”
不止是李德,李云和李毅二人也点头,这些不是什么隐秘,他们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自然是清楚的。
“不过这件事其实有些内情在,如果不是我与守仁兄略有交情,又实在好奇,我也不知年轻时的刘晦明,居然也是个任侠的性子!”
听到这话,李德兄弟三人明显来了兴趣,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
“那天刘幽刚刚从并州赶到洛阳,在馆驿放下行李,洗漱一番便出门往朱雀街闲逛去了,他的结发夫人是发配并州的犯官之后,幼时就住在朱雀街,故而病逝前的心愿,有一个便是让刘幽代她再看看朱雀街。”
“谁知刘幽他还没找到那间老宅,就看见有人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顿时热血上头,上前制止,那些废物,怎么是赫赫有名的飞将刘幽的对手,差点被刘幽当街打死!”
“想必强抢民女的,是赵勉的亲戚?”李德已经听入迷,自动进入捧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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