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接过书信,展开后只是一眼,顿时讶然,随即看向一旁的司马徽。
“先生请看此信!”
说着,将手中信件交于司马徽,然后看向身侧的关羽和张飞。
“方才水镜先生言,元直此去,其母恐有性命之忧,不想此事竟然还有高人预料,特书信于我!
只可惜我福浅命薄,收到这份信件之时,元直已然不在我的身边,若是再早数日收到此信,我如何能让元直一人离去!”
刘备说完,司马徽也将手中信件阅览完毕。
“奇哉怪哉!我素与元直交好,故而知晓其性,此人能料到元直此行中计,徐母有危,特书信告知使君,可见其人必与元直交好。
而元直择使君为主之事,曾在信中提过,仅有南阳卧龙与博陵崔州平等人知晓,今日这份书信,或许就是其中之人所做。
难怪我昨夜观天象,见天有奇象,有一大星自域外而来,恰与另一明星呈拱月之势,二者相辅相成,熠熠生辉。”
司马徽这么一说,刘备立即猜测道。
“书此信者,莫不是孔明先生?”
“非是孔明,我与孔明相交甚久,自是认得孔明笔迹。”
司马徽说完,将手中信件还给刘备。
“使君不必担心,此人既然算出元直此行,徐母有危,自然不会坐视而不理,或许事情尚有转机。”
刘备听司马徽这么说,顿时觉得有理,心中暂宽。
“有水镜先生此言,备心甚慰。”
“方才进门,见使君和二位将军备足礼品,一副欲要出门之态,不知是为何故?”
“好叫先生知道,元直离去之前,曾回马向我举荐孔明先生,敢问先生,孔明其人如何?”
闻听此话,司马徽扶了扶颌下胡须,叹道。
“元直此行,去便去了,为何还惹出孔明出来呕心沥血呢。”
“先生何出此言?”
“孔明素与徐元直,崔州平,孟公威,石广元几人交好,曾言其四人若为官,可为一方刺史、郡守。
四人反问其志,孔明笑而不语,平日自比管仲乐毅,以我观之,孔明其才,不可量也!”
司马徽说完,不等刘备开口,一旁的关羽却满脸疑色,朝向司马徽拱手一礼。
“哼,水镜先生,关某不才,却亦曾读过春秋。”
“管仲乐毅者,皆为春秋战国之奇人,功盖寰宇,孔明以此二人自比,是否太过了吧?”
“非也非也,依我看来,孔明自比管仲乐毅,亦不过是其自谦之词,若要比之,尚有另外二人更为合适?”
司马徽说完,刘关张三兄弟面面相觑,继而关羽忍不住问道。
“哦?敢问是哪二人?”
“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开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此话一出,刘备双眼放光,呼吸加重,自是心中激动不已。
“水镜先生,实不相瞒,方才先生所见礼品,皆为我等备之,正欲往卧龙岗求访贤才,不知先生可有话相赠?备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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