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神无灵!汝叩首的不应是铁!”——《铁之书》2.4
……
怎么办?哈特上尉会有配枪吗?
不容多想,卡洛斯已经跳入驾驶舱内,从昏迷的哈特腰间找到了一把手枪——已经比没有强太多了。但这有能起什么作用呢?恶狐并没有解除隐身。对了,脚印,卡洛斯忽然想到这点,于是打开保险,举枪找寻起新出现的凹坑。
“嗖!——当!”又是一枚飞镖,还不等卡洛斯找到,他的手枪已经被打落了。他先是震惊,紧接着更加恐慌起来,这时,他才看到不远处不自然扭曲的沙丘,以及上面微小的凹痕。
手枪掉落的位置并不远,卡洛斯扑了过去,抓起枪,横向打滚规避接下来的几枚飞镖后,这才爬起重新举枪。说是瞄准和射击,更像是鸣枪给自己壮胆,因为他没有打中的把握,甚至连肯定的理由都找不到。在开枪的同时,他闭眼大吼起来,因为激动而流出了眼泪。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仅仅是两三发打出,卡洛斯的双手已经因为过度紧张和后坐力而虚脱发颤,他再也没有面对的勇气,跌坐在地,绝望地向后爬去。
沙丘上炸起一小撮扬尘,紧接着,卡洛斯感受到了双肩上猛然出现的重压,他被这股力量带着倒了下去,面朝天躺进了滚烫的黄沙中。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只有一人高长度的机械体,它的肩头带着新鲜的枪伤,正是那只恶狐。
与卡洛斯想象中的不一样,恶狐并没有啃咬或者撕扯他,而是用那双闪着红光的机械眼睛盯着他,卡洛斯甚至看得清变焦摄像头在伸缩。喊叫声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消失,他心中正在被疑惑占据。
脑海中又传来了剧痛,这种感觉让卡洛斯熟悉,并非是因为他习惯了阵痛,而是因为这感觉像极了GE的神经链接。与谁?难道会是AM吗?卡洛斯大惊失色,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为了验证,他回想了操纵信徒时的思维。
机体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这份链接竟然来自眼前的恶狐。机械体的扫描也在这时停下了,只见恶狐张开嘴,卡洛斯顿时又恐惧起来,难道他终究是要迎来自己的死亡了吗?但事实并非如此,恶狐的口中落下了一颗极小的金属球,不偏不倚地掉入了卡洛斯的鼻腔。
金属球似乎有着自我意识,顺着五官爬入了卡洛斯的体内,紧接着在眼后的巩膜上停了下来,很快,异样感开始消失,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若不是因为大脑自身没有触觉,卡洛斯一定会感受到机械虫在他大脑上爬行的瘙痒,以及纳米机械成长为外置器官时的疼痛,这感觉足够让任何人发狂了。
还不等卡洛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恶狐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用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姿势,在看着卡洛斯的同时慢慢后退,紧接着重启光学迷彩,眨眼间跑开了。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卡洛斯回想起这个画面,他都会发誓,机械体的眼睛里有着感情。
远方传来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爆炸声,紧接着是两颗极巨大的青色火球冲天而起。气浪滚过后,通讯也恢复了正常,卡洛斯重新联系了接应队伍,得知击毁了两台海德拉级,余下的AM袭击部队已经撤退。没有活体,意味着工程部的逆向工程仍然不会有大的进展,也意味着鲁赫集团将会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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