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过道稳固。”常知秋轻推了一下用于支撑的木柱。
宁破魍眼眸低垂,低声默颂弘明教授的经文。
两人回到营中,看到的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列着队的,擦拭武器的,奔跑的,站岗的,士兵们带着喜悦的表情。
“常先锋,我们先归队了。”小队队长跟常知秋打完招呼,带着手下走向了旁边的营房中。
宁破魍看着那只修缮过道的队员们谈笑着离开。
“想什么呢?”常知秋摸着她的头,“我给你整套衣服。”
很快,从后勤账房出来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孩,她套着最小号的单衣。
正值初秋,夏暑未去。
宁破魍站在这军营中却有些冷意。
单衣套在十三岁的少女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夏国军队衣服最小也需一米六五的身材。
她怀里的布包里多了一件破衣和数颗佛珠。
常知秋去大帐中复命,将破魍留在自己帐中,“不要随意走动。”
帐中设施只有一张躺椅,椅旁倚着几杆长枪,脸盆放在墙边,边上搭着暗红色的毛巾。
常知秋休息的时候就抱着枪在椅子上小憩,偶尔也在帐内清洗一下自己和衣物武器上的血污。
主帐内。
“报,常先锋请入。”
“进。”
帐内除了祝华,还有麒和疯子,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知秋,刚好,刚刚我去看了。云梯和鋨鹘车损耗量太高,云幔在东湖用完了,是真的修不起来。冲车渡怒江的时候全放弃了,蚁傅军...他们去爬墙跟送死无差...”麒不住叹气,“数量足够的只有床弩,但锦华太高了,我担心拉近距离,床弩也像靶子一样。”
祝华问到:“地道怎么样?”
“可以投入使用,但是很窄,而且酒店正处大道边上,藏不了多少人。”常知秋整理了一下腕甲,“把云梯修一下,三个一组改装好,应该就够的着城墙了,我带着先锋队可以上去就可以撕开。”
“我计划的是你跟铁奴架住他们东边,等西南小浅跟刘邵阳里应外合破门后你再上去,两边对穿,余尉的人跟在你后面再进。”祝华道。
常知秋反驳:“有点难,万一小浅他们失败了,西南坠铁一封门,刘邵阳的骑兵就毫无用处,我们东边压力不减,更难上去。”
主帐不断有将领进出,攻打锦华的策略直到深夜才初步拟定。
“小浅,看你了。”刘邵阳和她对了个拳,“门一开,我第一个冲进去。”
“谢了,我带飞焰去,看到就准备冲锋。”小浅打着哈欠,“我去睡了。”
“好。”
帐内常知秋仍旧不放心,“唉...万一...”
“相信小浅,她渗透是专业的。”疯子拍了拍常知秋的肩膀,“老大,哨子还没回,是不是要等一下?”
“不等了。”祝华沉吟道,“雀崖的应该还差三天路程,全军整备,明日卯时攻城。”
次日,秋初的阳光微亮。锦华城上的士兵正等着一会的交班。
“操!”站在烽火台上的士兵拍死了脸上的一只蚊子,他将血污蹭到墙上,注意到远方跟着阳光一同前进的是地平线上的黑影。
他愣了一下,踢醒了边上夜间轮班的同伴,“威子,帮俺看下哪是啥...威子!”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戈。
威子爬起来,“你妈的,瞎寄吧吵啥玩意?”揉着睡花了的眼,那黑影还在缓缓地无声地接近。
一道军号响起,墙上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城头燃起烽烟。
城内的士兵手忙脚乱地爬起穿戴,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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