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拙警备心大起，脑筋转的飞快，念头不断生灭，判断吕泽山的来意。
1000多万人口的县，主管教育的负责人，专程过来考核自己一门课的成绩，即使是作弊被发现也不至于如此吧。
他作弊是迫不得已，并且是很有节制了，炁机感知成绩只是排在中游。
理论上来说，没有修炼天赋，对炁感知不强的话，是不可能有他现在的实力。
难道发现自己身体的特殊了？
吕泽山眯着眼睛，盯着李守拙不说话，李守拙一脸疑惑回望吕泽山。
楼下传来兵刃碰击声在办公室回荡，反复摩擦着室内的空气。
良久之后，吕泽山收回视线，低头把桌上的书册翻得飞快，同时连续提笔划过，随后把书册扔到李守拙脚下。
“哦，那此前就不是你真实水平了，这本成绩不作数了，重新再测。你把它给我丢楼外垃圾箱”
书册在地上翻滚半圈，摊开的书页上，“李守拙”三个字被一个浓墨的叉叉涂上，在整洁的书页上显得触目惊心。
李守拙弯腰捡起书册，顺手扔进桌下的垃圾篓。
“好的，吕山长，等您问话结束后，我离开时一起带走”
吕泽山不自觉右脸跳动了一下，口气有些森然。
“李守拙，你便是如此对待师长的指示？”
李守拙瞪大了眼睛，显得更加迷惑。
“吕山长，我会按照您要求执行的，一定会带下去”
“好，李守拙，你以往的成绩不作数，下月的学堂比试你别参加了”
埋伏在这里！李守拙敏锐意识到吕泽山的目的了。
他其实一点不在乎比试成绩，高品功法是他唯一的目的。
只要能在南川学堂里养灵大成，启灵就可以进入神门宗，有望学习高品功法。
但是吕泽山今天的举动太奇怪了，小动作不断，费尽周折明显就是为了这句话。
虽然不知他的目的，但从进门开始，吕泽山就对他有隐隐的敌意，而在此前，他们就从没见过面。
哪怕是他顶着南川第一天才的头衔，这位教谕也没来见过他。
“吕副山长，请问这是曹山长的意见吗？”
吕泽山高低眉竖了起来，右手重重一拍，啪的一声，桌面上的书册笔墨齐齐跳到空中，一个掌印完整地嵌入书桌。
“他是你的座师，此时当避嫌！李守拙，谁教你这么质问师长的！”
李守拙摇摇头，“师者，有解惑之责，小子只是不懂就问”
“好！学堂见你家贫而怜悯你，让你排到第一。我问你，在每次的比试中，龙傲天可是与你平手收场？学堂把他排名最后，这合理吗？”
“禀告吕副山长，排名是学堂定的，是否合理你可以质问曹山长。另外，李日天每次与我对练，每次比试也都是打满50招，学堂同样是判为平局”
“好！既然都是平手，你胜场差其他人这么多，你为何有脸面敢说自己是南川学堂第一天才！”
“禀告吕副山长，小子为锻炼自身技法，所有对练之人，均按照对方的实力进行对战，所以都是平局。至于第一天才，小子从未自夸过，不知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你们养灵斋的刘浩，一年前就跳级到启灵斋，你既与他也是平局，学堂的师长也多次规劝过你，你为何不肯跳级？”
“我基础不扎实”
吕泽山掀起衣袍，绕过书桌，目光死死盯着李守拙的眼睛。
“不是基础不行，你的炁机感知如此差，怕是天赋不行，只是天生肉体强大吧？”
“禀告吕副山长，天赋是学堂测试的，小子不敢妄言。《神门宗?真人列传》中有记载，第七代祖师曾被评为‘生而外椎，幼不慧，十八九岁炁犹不甚了了’”
一阵沉默。
吕泽山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错过李守拙身边时突然止步。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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