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弯腰把人轻轻抱起,旁边的苏容泽刚想搭把手,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是位姑娘,赶紧收了动作。
好在孙婉力气不小,迅速将人领到了老村长跟前。
村长给那女孩把了把脉,脸色愈来愈凝重:“气血双亏,又冷又饿,脉象沉重滞涩,情况不妙啊。”
“容泽,快去把今早熬的药汤取来。”
苏容泽急忙拿出竹筒,孙婉则亲自喂那姑娘服下药水。
或许心中尚存一丝清明,那姑娘对苦涩的药水并未抗拒,尽管起初被药味刺激得干呕了下,但很快便强咽着大口喝了下去。
仿佛她深知这苦口良药的益处。
老村长细察此景,又再次把脉:“嗯,天生体质偏弱,看这情形,以往也是药罐子。”
药喝完了,女孩非但没醒来,反而手一松,彻底昏厥过去。
“让她好好休息吧,长途跋涉加上饥饿疲惫,能否挺过来,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众人被这一幕吸引,纷纷围拢来,好奇地打量着孙婉怀中这位显然不同凡响的女孩。
路还得继续走,孙婉便让苏容泽帮忙,拿绳子将女孩绑在自己背上,又覆上一层油布防雨。
旁人想要帮忙,都被孙婉婉拒:“你们一个个生怕我累着,米粮柴火连个锅都不让我背,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主儿。”
“这小姑娘瘦得跟根棍似的,根本没分量,别管我,快赶路吧!”
见孙婉态度坚决,众人便不再勉强,一行人在滂沱大雨中,沿着蜿蜒的山路,如同微小却坚毅的蚁群,一步步朝泸水山前进。
倒是苏端诩,看清女子面容后,眼神中掠过一抹疑惑。
直至天色渐暗,大榕村的一行人终于抵达泸水山脚下。
刚踏入山林,大伙儿就被满山遍野、直插云霄的参天大树惊呆了。
“我的妈呀,这山里的树怎么长得这么茂盛!?”
“难道附近的人都不用木头做饭的吗?如此好的树,竟然没人动?”
朱秀琴惊讶不已,而常随父亲在周边山林狩猎的张大牛则略知一二:“还真没人敢动。”
“听说整座山都被一位大官包了,说是有风水宝地还是祖坟的,寻常人等不准上山,要是被抓到,不仅要挨五十板子,还得罚上三吊钱呢!”
“哇塞!”
众人惊叹连连,朱秀琴半信半疑:“这山这么大,难道真有人砍树,县衙的人能知道?咱不也进来了嘛?”
“要真有人偷偷进来,想禁也禁不完,但你上山无论是砍柴还是打猎,总得带点东西回家吧,万一被谁看到了,一举报到县衙,到时候人家领奖金,你挨揍赔钱,哪有这么傻的?”
“再说,泸水山周围多的是山,不缺这一座。”
张大牛分析得头头是道,朱秀琴也表示赞同。
不过很快的,她的兴趣又转到了别处:“哎,大壮,你经常打猎,看这山里野味儿多不多?”
这一问,勾起了所有人的心思。
张大牛仔细观察了一番,拨开草丛,数了下地上留下的粪便和足迹:“嘿,你还别说,这里野兔还真不少!”
“安顿好了,我马上给大家狩猎兔子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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