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光和胡休休在大街上转悠了好几天,找了一份给补习班做宣传的活,先是半天培训,听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然后去发传单让她们讲得天花乱坠。

真到自己挣钱了,才发现毫厘皆难。

顶着六月的大太阳去各个学校门口发传单,坐在展览区给咨询的家长讲解课程安排,然后还要回补习班按照名单一个个打电话沟通听课时间,一天跑下来七十块钱,还不包饭。

梁渊只是去看了下地址,嘱咐她们有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其他都没有管过。哪怕梁光回到房间累到瘫痪,闻到饭香真的是一点一点爬出来,整得跟生化危机似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折腾了两周的时间,两个晒得黑白不接的姑娘拿到了第一笔薪水:九百八十块。

梁光拿着这笔钱手指都在抖,虽然忍受了不知道多少冷脸,吃了多少灰尘,有的时候进各种店就为了蹭那一点点冷气,但是看着红红绿绿的钞票,还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高兴。

如果问值得与不值得,梁光说不出值得这两个字,因为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么累一天也只有七十块,而一份腊肠煲仔饭要二十块。但是到底是第一桶金,没有上当受骗,也没有在扯皮和骚扰中吃亏,她已经很满意了。

而且时间刚刚好。

梁光买了一块四英寸的小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做了五只大眼睛的黑煤球玩偶,中间是芒果奶油夹心,她挑了很久,花了八十块钱。然后又去花店拿了预定的花,一小束红色的虞美人,中间有一些满天星和白色绒球花,透明的包装纸像冰一样扎着,十分好看。

“店里很少有人会买虞美人的切花,所以要提前定。”花店老板在末端扎了一个白色缎带的蝴蝶结,“贺卡要自己写,还是我帮你写呢?”

“我自己写吧。”梁光接过小卡片和笔,找了个位置坐下,花店里好香,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店里进来一个男生,他想要选一束花,看来看去不知道该买什么。

“如果是送给女孩子,玫瑰肯定是不会出错的。”花店老板推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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