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替公主和亲。”
隋禄听罢,心终于放下来,松了一口气,可气还没彻底松完,那握在阿棋手中的剑便贯穿隋禄的胸膛,汩汩的鲜血从胸膛中流出,只听阿棋一字一顿地说道:“由此你也能保全你的家人了。”那声音如数九寒天,将众人冻个僵直。
那刺客是杀害魏苒英的元凶,可隋禄的失职也是间接导致魏苒英的惨死,阿棋绝不会放过他。
阿棋望向严敏,严敏霎时觉得自己就是块箭靶,成为她手刃的下个目标,吓得脸色发白,遍体生寒。只听阿棋的声音冷冷传来:“我现在是公主,刺客夜袭和亲车队,正使因护卫公主殉职,你作为副使应顶替正使之职,竭力护送公主到达大齐帝宫,不忘回朝复命,明白?”说完,她踢翻隋禄的尸体,顺势拔出刺在他胸膛的剑,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畜生。
严敏哪敢不明白,结巴着行礼道:“微,微臣,谨遵公,公主之命。”
众人皆是被阿棋的威严骇住,她原本只是区区一奴婢,可是周身的气度竟有上位者的威仪,令人敬畏,不由听命于她。
阿棋在这些逃命之人簇拥之下重整队伍,翻出了隋禄随身携带的印信,将之收好。他们没有多余的盘缠,所有的陪嫁都被刺客拿得一干二净,只能找个僻静的地方,潦草安葬魏苒英,树了个简单的木牌,还不能写名字,这是对魏苒英最好的保护。
一国公主,还没嫁人就死在和亲的路上,不能正大光明树立墓碑,就这么香消玉殒。阿棋抚摸着魏苒英的木牌,柔声道:“公主放心,我会为你报仇,之后将你安葬于大魏帝陵,等我。”说完,她额头抵着木牌,安慰已故的魏苒英,至此,阿棋就是魏苒英。
车队继续行进着,只不过走的都是小道,尽量隐藏踪迹。魏苒英知道刺客的头目十分谨慎,就算杀了公主也要补刀确认,如果让他们发现和亲车队还存在,那么就会再遭受一次刺杀。就这么行进了约莫两个时辰。
忽听魏苒英的声音传来:“严敏。”
车外驾马的严敏听到魏苒英的声音,连忙靠近车窗回道:“公主有何吩咐?”
“令车队停下休息,我有话问你。”
“是。”
严敏立即安顿好车队,随后找魏苒英:“公主。”
“你作为典客那么久了,可知昨晚的刺客主使是何人?”
严敏明白魏苒英是考验他,便行礼道:“回公主,微臣以为是大秦人,只有大秦人才有行刺的动机,阻碍齐魏联姻,才敢刺杀大魏和亲车队,但是并不知主使人具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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