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船上的乘客们请注意,船上的乘客们请注意!由于接到航道前方船只的示警,本轮前进方向的百余海里处出现罕见兽潮,且正以每小时三十海里左右的速度向北部蔓延。经研究决定,本轮将即时改变航道进行避让,请所有乘客不要恐慌,保持秩序。”
“呜呜呜......”
“乘客们请注意,乘客们请注意,由于兽潮蔓延的速度加快,预计将在1小时后与本轮接触。为了保证本轮在兽潮外围避让航行的安全,请所有意境修为,即四阶或同等战力以上的乘客到东甲板一区集合,听候主阵修士的安排,协同抵御海兽!”
......
“嘁!这叫什么事啊!坐个船都遇上这什么鬼兽潮,真是要了命了!”
“可不是吗?回头要是伤着了甚至挂了,怕是连抚恤都没!”
“百川这海上巡逻队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兽潮,他们是一点痕迹都没能提前察觉,一个个都白长一双眼珠子了!”
“得了吧!你去提他们,他们别一天天拦截渔商船吃拿卡要就不错了,还真指望他们干什么正经事?”
“就是!我二舅上个月就被他们罚了三百灵玉,三百灵玉啊!我那二舅那条捕捞船一年都未必能挣这么多,非要说我二舅在特种鱼类禁渔期非法捕捞,容易破坏海鱼生态平衡引来兽潮!不就是虎皮斑么?这个季节也就这种鱼能卖上些价钱,以往年年也捕,也没见引来什么兽潮,这会儿通告一发成特种鱼类了,还有禁渔期了!什么玩意儿呢!“
“得了!都少说两句吧!这艘客轮可是百川官营航运公司的船,船上的大佬可都是百川的人,回头叫他们听见了给你安排得妥妥儿的,冤不冤枉啊!都已经够倒霉的了!”
“额....话说袁姑娘,老叶,兽潮马上就来了,你俩怎么不仅不担忧,瞅着反倒像很兴奋的样子啊?这可是兽潮耶,虽然应该不是那种大规模或灾难级的,但即便是小股的,于我等而言也是凶险至极!老叶也就算了,毕竟他是西荒人,可袁姑娘你是咱群岛修士,难道你也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修士民众葬身兽潮吗?”
在第二次通告提示后,叶继成三人也是听从通告要求来到了东边甲板,此时有不少符合要求的乘客已经汇聚在这了,正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这些人从服饰上看来路很杂,有隶属某势力的,有散修,也有和荆予初一般同属百川派的等等。他们脸上的神情也是各异,有担忧的,有恐慌的,有愠怒的,也有不以为然的......唯独没有叶继成和袁红玉二人这般,双目隐隐放光表情振奋,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见状荆予初也是有些疑惑或是无奈地问道。
“额......荆兄,实不相瞒,在下此番来群岛游历,恰恰就是冲着这边的海兽潮来的。在下如今修习的‘魔杀剑’走的是杀戮之道,而在下却最厌恶杀戮,尤其是杀人,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江湖,不管得已不得已在下都不想杀人。可在下又必须要变强,而杀戮之道更是在下唯一的变强之道,因此我大哥便推荐我来这边了。这边海兽多,兽潮多,而杀海兽虽也是杀戮但却是救人,所有在下确实有些期待遇上兽潮,当然这也不是好事呵呵!”叶继成此刻也觉自己的反常神态不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咯咯咯...兽潮,多有意思的事儿!至于会死人,担心不担心的难道人就不会死了吗?有那闲心不如一会儿多杀些海兽更实在!”袁红玉这时也是轻笑道,从言辞间可看出此人显然并非那种善感之辈,倒像是个行动派。
“呃...确是在下痴愚了,不比袁姑娘看得开!呵呵...”闻言荆予初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
“各位道友蒙扰了!老夫赵广,在此谨代我逐风号全体船员向诸位赔个不是!烦情累遣,罪过之至!然此番骤逢兽潮之难,也是无奈至极,为了确保本次航班能够顺利远险归夷,也为了全体乘客的人身安全,不得已征召诸位一起协同抵御,劳扰之处,还请诸位道友见谅!不过在此老夫也以百川争流航运集团下属东南争流客运公司的名义,向诸位保证此番征召绝非无偿!而是以我百川派《治下修士战时征召协同作战偿恤条例》第七条第三款,单次作战临时征召偿恤标准下的甲级标准,为各位此次的协同进行补偿。具体内容尚不了解的道友,也只能等战后再慢慢了解了!现在大家先到这边来把各自的修籍姓名登记一下。”
过了一小会儿,在船上符合要求的修士都陆陆续续基本到齐之后,七个穿着各异年龄也参差不齐的人,领着一帮船员也到了众人前方。七人中那名身着黑色剑袍留着山羊胡子,约摸五十岁上下似是领头的男人先是朝众人拱了拱手,随即说了几句场面话和补偿标准,就让众人过去登记了。想来时间也是真的紧,毕竟通告里说还有一小时兽潮就到了,甚至这会儿连一小时都没了。趁着在场几十人排队登记的时间,叶继成也是稍微观察了一番接下来这场战斗的战友们。客轮船员一方的也是几十人,为首的正是那七个虚境大佬,这七人的实力就不必说了,反正叶继成的精神力感应过去,就感觉仿佛是在感应深渊大海,什么也感应不到;而给他的感觉更是仿佛兔子面对雄狮一般,根本
兴不起一丝与之相抗的勇气。不过这倒也不是他第一次见虚境强者,甚至这些虚境比之他以前见过的也是判若云泥。他们伊兰纳尔那十来个虚境强者,也就是他大哥林小山的那帮南疆朋友,那帮人虽然比他年纪还小,而且他感觉起来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就像是面对普通凡俗一样,但他却毫不怀疑那帮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易虐杀眼前的虚境大佬,这是直觉不是感觉。七大佬身后是穿着相对一致的几十个客轮护卫队修士,刚刚听荆予初介绍,这艘逐风号是属于大型客轮,照例一般会有十名主持客轮法阵的虚境强者,以及百来名意境护卫队修士。主持法阵的虚境可以是从属航运集团的,也可以是临时或短期雇佣的客卿,但护卫队修士一般都是从属航运公司的员工,故而
他们都会穿着航运公司的一致服装。此时这里只有七个虚境大佬和几十个护卫队修士,想来其他人应该是在紧要位置离不开了。而乘客一方也不都是意境修为,也有几个如叶继成这般,自负有些能耐的三阶形境,以及两个和七大佬一般,叶继成感应起来也是如渊似海的虚境强者。这俩乘客虚境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偏长似是将近四十,女的则年轻得多,瞧着也就二十七八,当然前部书也提过,修士靠外表判断年龄时常不准。二人穿着款式不同但纹章一致的黑色长袍,还都背着柄法杖,想必是同属某一势力的修士。此时这二人正单独站在甲板边缘,似乎在聊着什么,既不跟众人站一起,也没有要过来排队登记的意思。不过七大佬却似对二人这般并无意见,想来他们都是同
阶道友,自然不会对同阶强行要求什么,也要求不来......
“......嗯!?荆予初?二长老荀世尊门下......这...赵大人!”很快也轮到叶继成三人登记了,可在给荆予初登记时,那负责登记的船员一看前者的修籍牌,当即愣住了,转而有些迟疑地回头看向山羊胡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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