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再现

自从群架事件过后，杨亮亮他们每天都缠着我，为什么这样说，张德才更是把我当成他的偶像，不过自那次打架后，我在学校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学生人物，因为当时可是有很多人看见我动手的，甚至传出来我一个单挑上百号人，这就导致了有些成熟比较早的女生开始向杨亮亮们打探我，起初我是相当不害羞的，也不愿和杨亮亮几人一起玩，可能是对任何事物都比较有新鲜感，所以经过几次杨亮亮们的死拉硬揣，当时我们逃课主要是为了进网吧，导致我成绩一降再降，其我第一次喝酒，直接灌了一瓶，第一次没回家也没回道观睡觉。

比起前几年吴道子走后的日子，这一年左右的时间我过的相比充实一些，好几次杨亮亮都好奇地想让我带他上山看看，不过都被我拒绝了，他也问过我，既然你师傅都没在，你何不回家住，也好有个照应，我没有回到他，可能在我内心深处，我在道观就在，至少吴道子回来就可以又个落脚点。现在的生活都是我自己从家里面带去，所以隔上三五天我都必须回家一次，姐姐去省城的师范学校读书去了，我爸说我姐要继续我家教书的职责，我嘛，他们都知道我成绩不好，不过也没提什么要求，倒是有件操心事，我突然发现我爷爷老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爱钓鱼，蹬他的自行车了。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终于我熬到了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成绩很差，所以只能在县里面上高中，因为没了吴道子的安排，是老爸找关系给我上的，当时读高中对分数没有特别严格的要求，所以我才有资格，杨亮亮和张德才也同我一样，在家里面的强制要求下和我进了这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高中，高中生涯刚开始，我们几人便仗着熟悉学校附近的地方，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每天除了上学，还是逗逗隔壁班的女同学，去网吧上网，倒是没人再敢和我干架，至少在学校里面不会。我也知道这是混日子，但我又没办法改变这事实，觉得做啥子打不起精神，只有做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不会想七想八。

这天，我向往常一样回到道观，正想着自己今天吃点啥，就发现院子里的石桌上泡有一壶茶，茶还冒着气，吴道子屋里传出咳嗽的声音，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他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他的声音，我缓缓地走进房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不是吴道子是谁，那头灰白的头发，不算正规的上衣，等他转过身印证了他多说的他是不死之身，因为几年过去他根本没有变化，甚至看上去更年轻了，两人就这样看着，还是我先打破沉闷“回来了”，他回道“回来了，怎么我染的这头发可显年轻？”我无语，问我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这个，我接着问道“这些年还以为你死了，或者是找个老婆生小孩去了”，吴道子笑了笑，老婆嘛是很多，不过小孩咱可生不了咯”，“你咋越来越没正经”，吴道子怼道“和你学的呗”，有没有搞错，别人都是年纪越大越稳重，你倒好年纪越大越没个正形。呵呵呵，今晚你就别做饭了，回来的时候我有打包些饭菜，咱爷俩今儿好好叙叙，我恨了他一眼“你说叙就叙啊？招呼不打就走，悄无声息的又回来，你这有没有把我当徒弟，好意思说叙一叙”，吴道子也不生气反而发笑“看样子你这几年变化不小啊，说话比以前成熟和幽默了，不错不错，看来没受那俩个活宝的影响”。“快去，把我带的饭菜打开，咱边吃边聊，毕竟我作为你的监护人必须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不”。

这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虽然我自己也在否定这样的想法，并且还拿我初吻被夺走的那天与今天暗自比较，但我见到吴道子时我心里却莫名地生气，虽然知道这是因为我还在为他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但就是觉得有股气必须在他身上出了才能解恨。很快我就把他到来的菜全都摆放在盘子里，正想开吃就见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葫芦瓶，然后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我，来咱师徒搞一杯。我没有接杯子，吴道子却笑着说道“怎么？我的酒比不得你那些朋友的酒？哈哈，看来对我的意见不小啊，也罢也罢，我自己喝，喝醉了明天好办事”。我疑惑地看着他“啥事？”吴道子摆摆头，然后低沉地说道“算账，算一笔大账，明天你别去上学了，跟我一起去首都一趟，我倒是要看看现在这规矩到底是谁他妈做主，今晚你早点睡。”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做完功课，因为吴道子叫我别去上学，所以我便在院子里联系太极拳的推手，不一会吴道子变出来了，他向我招招手“走，咱师徒两人去会会那些大人物，来山下接我们的就是以前接我上学的司机，这司机直接将我们送到省城的机场，只见吴道子递出几张文件和名片后，工作人员便带我们登机，之间没有浪费一丁点时间，飞机很快就升空，因为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新鲜同时有些害怕，在飞机上我俩吃了点东西，约莫三个钟头以后已经达到首都上空，我们下飞机时也是有人专门引导的，等来到外面有一辆小型的客车已经在等我们，吴道子也不客气上了车，当然跟着车来的还有三人，这三人说了些欢迎的话，不过吴道子没应承过一声，甚至连看都没仔细看过，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一座公园门口，但这个公园门口站岗的却是荷枪的武警，在确认车辆信息后便放我们进入公园，公园不算大，不过没什么动物之类的，倒是有几排墓碑整齐地立在半山腰上，等我们穿过一片树林，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座三成的建筑物，房子是黑墙黑瓦，房子周围已经被大树掩饰或覆盖，门口立着一块白色牌子，上面印着特别调查局，牌子远看是白色的，离近发现已经泛黄，看来时间不短了，我跟着吴道子屁股后面，看样子吴道子对这里很熟，他带着我进了电梯，没错，就三层楼的房子居然安装有电梯，然后径直上到三楼，拐了个弯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去接我们的三个人没有跟来。吴道子将门打开便走了进去，回头对我说“别不好意思，这里你迟早会来，就当先认认门”，我点点头，这时才发现这间房子门上横向钉着一张木牌，上面印着主任室，我踏进屋里，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最近才打扫的，一些地方还留有一些水渍，里面摆了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长一点的沙发，沙发是表面是布质的。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摆着一张普通的木桌子和一张木质的大椅子，吴道子随手抄起旁边的报纸看来起来，我正想问来这里的目的，就听吴道子开口说话“一会不管我说什么你听就行”，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看吴道子现在的样子，是乎他很生气，至少是我觉着，不一会就听见走廊上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