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杨升摇了摇头，回道。
“一切听肖师兄的。”
“哈哈哈哈——”
见杨升这般样子，肖师兄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意。
相反，他现在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震耳欲聋，响彻山谷。
到最后，杨升甚至看到了他眼角的几滴泪珠。
杨升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嘛，他也不知道肖师兄现在在干嘛。
笑出眼泪?
杨升从来没有见过，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还是像先前一般，静静的站在旁边。
等待着肖师兄的笑声结束。
他本以为要过很久。
毕竟面前这位年纪已经很大的肖师兄可能从未如此过。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
就在肖师兄笑出眼泪之后，他便渐渐将笑声收了起来。
他轻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然后突然端坐起来，身体笔直。
他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肃穆，就像是那半山腰的石雕，神圣中带着庄严。
他盯着杨升的眼睛开口说道。
“你既然在同等境界下将老夫击退。
自然是通过了老夫的考核。”
在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老夫本想在你通过这次考核后就收你为徒，传你我的毕生所学。
但是现在我不想当你的师父了，也当不了你的师傅。
不过我依然会将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但是所有的东西我不会教第二遍。
学得会你就学，学不会就不学。
可好？”
杨升听着这最后的那句话。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肖师兄居然会问他“可好？”
居然会说自己当不了我杨升的师父?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在杨升看来，传道解惑之人，那都会是自己的师傅。
肖师兄原来是金丹大修士的弟子，懂得的知识肯定比自己要多许多许多。
这其间，是一个巨大的鸿沟。
现在他说愿意带着自己跨过这条鸿沟。
杨升自然是极其愿意的。
于是他再次掌在上，拳在下，大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这也就表示自己同意了肖师兄的话语。
见杨升并未扭扭捏捏，问东问西。
肖师兄慢慢点了点头，他认了杨升行的这个礼。
也就算是真正的决定将自己那些从师父那里学到的，或是自己学到的东西全部一股脑交给杨升。
虽说他嘴巴上说着肯定不会教第二次。
但是嘴巴上说的话，这时是真心的，以后会是怎样，谁又说的准呢？
于是他站了起来。
沉声向着杨升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一册拳谱来考核你吗？”
杨升摇头。
于是他又问道。
“你知道那些体修可以练掌，练指，练腿，但是为何练拳的人最多吗？”
杨升依旧摇头。
他心中的那些他所谓知道的答案其实是被他自己的见识所困住的。
肖师兄年龄比他大了许多许多，在修行之路上也比他走的远了许多许多。
见识的广袤天地更是比他广了许多许多。
所以杨升觉得，他给自己的答案或许比自己的答案更加的好。
见杨升依旧摇头。
肖师兄那苍老的面庞上又浮现出了丝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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