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威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烂赌鬼已经在赶往临江的途中。

行至风光旖旎的河东,司马三光来到最繁华的东来酒楼。

“掌柜,给洒家楼上最顶层的雅间。”

掌柜满脸堆笑回道:

“客官,不要说最顶层雅间,就是普通包厢,也早订完了。”

看着大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司马三光从怀里掏出一银子往掌柜手里一丢。

“安排。”

掌柜笑着对旁边小二吩咐:

“给这位客官寻个座位。”

司马三光嚷道:

“洒家不与他人同桌。”

掌柜不客气的将银子塞回去,双手一摊。

“客官自便。”

司马三光大嘴一咧:

“洒家就喜欢你这刁样。”

话毕,司马三光用蒲扇一样大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子,往掌柜怀里推去。

掌柜两眼发光,急忙用双手接住。

面露难色的说道。

“客官,不是刁难你,真的没余座。”

随后,掌柜心存侥幸的说道:

“要不,客官您等会,等有余座再给你安排?”

司马三光不耐烦的囔道:

“洒家现在就要楼上最豪雅间,嫌钱不够是嘛?”

“给你!”

“啪”的一声,一大叠银票拍在银两上。

掌柜看到怀中的银两和银票,声音打颤:

“快~快~快~带爷到最上层一线天包厢。”

等其他小二将司马三光引领走,其他小二不无担忧:

“掌柜,一线天客人来了咋办?”

掌柜眼一瞪:

“咋办咋办?还能咋办?”

回怼完,掌柜一脸发愁:

“对方来了,只能给他另寻安排。”

小二用鄙夷的眼神盯了掌柜一眼:

“对方先付的定金,哪有余座嘛!”

掌柜心烦气躁吼道:

“不用你提醒,快去干活。”

……

司马三光落座后,满脑子都是丫丫和丫丫娘的影子。

他一直没想明白,在他认知里,丫丫娘就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就和梨花宫扯上边了。

不仅和梨花宫扯上边,还和最神秘的蔬花谷有关系。

还有,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还生了丫丫。

更不可思议的是,丫丫还和他一模一样。

带着一大堆的疑问和疲惫,酒足饭饱的司马三光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

悠悠醒来的司马三光揉了揉铜锣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跳起来。

他指着端坐在一侧,一身翩翩白衣,俊朗帅气、身姿挺拔,吃菜喝酒的男子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和小丁子的笑并不一样,好像又一样。

小丁子的笑痞坏痞坏,招人怨,又招女人喜欢。

而对方的笑,优雅、大气,透出丝丝涵养。

男子并未回答,自顾自地继续吃酒吃菜。

司马三光挠了一下头,恍然大悟:

“这房,是你定的?”

白衣男子又是笑了笑,并轻轻点了点头:

“嗯。”

司马三光满脸歉意:

“对不起!占了你的座位。”

“我已用好,即刻离去。”

白衣男子浅笑道:

“无妨,累的话,继续休息,不妨碍你。”

看到如此大度的男人,司马三光好感度上升:

“这里的所有费用我包了。”

白衣男子摆了一下手,意有所指:

“你已经给掌柜够多了。”

司马三光拿起男子旁边的酒壶,给男子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

“来,老哥烂赌鬼敬你。”

男子举在空中的酒杯停顿了下来,用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司马三光:

“你是烂赌鬼司马三光?”

司马三光举着酒杯和男子轻碰一下,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假包换。”

待男子将杯中酒饮完后,司马三光将二人酒杯再次满上:

“小兄贵姓?”

“免贵姓庄,名飞。”

司马三光大惊,反问道:

“你是庄飞?你就是参加科考那个庄飞?”

庄飞点了点头:

“嗯,老哥认识我?”

司马三光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我的外号,除了烂赌鬼外,还有一个外号叫包打听。”

司马三光一脸狐疑的问道:

“参加科考,怎么不等揭榜就离开?你这不是白考了吗?”

庄飞呵呵一笑:

“参加科考,证明所学,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敢等揭榜,是害怕看到结果。”

司马三光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考取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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