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边远郊区的地铁有一家开了好些年头的铁匠铺。

虽济平也不是只此一家,但比起城里那些花里胡哨风,声名头吹得响亮的铁匠铺。

这家开在郊区的铺子一直很受欢迎。

因为在人们看来,别家铺子不论是打铁手艺,还是售出铁器、物件质量和实惠程度。

都被这家开在城边郊区的老铺子甩出十几条街。

铺子老板姓杜,名平退,打各种铁器他当然在行。

但最拿手的却还是他铸剑的手艺,堪称一绝。

只不过想让这位脾气古怪的汉子给你铸上一把剑,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反倒也不是因为取材昂贵,造价巨大。

也不是因为工艺繁琐,耗时长久。

更不是因为他时常外出,神出鬼没,导致遇见他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恰恰相反,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但是很气人的原因:分跟谁。

铁匠铺门口。

姓杜的中年汉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脖子上搭着一条泛黄的白毛巾。

胸前挂着一个皮质的围衣,十分厚实,也不透气。

但能很好的防止打铁时铸铁飞溅的火星落在身上。

中年汉子手里捏着一根烟杆,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抽着烟。

细长的烟杆在魁梧男子那厚实宽大的手上捏着。

再加上那壮硕的手臂和宽阔的肩膀。

远看,手里像捏着一根签子。

中年汉子吐出一股烟,烟雾萦绕在长满胡茬的脸上。

男子眉头锁着,面像长得特别吓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浓眉宽眼,不苟言笑,整个人凶神恶煞。

此时,天上乌云揉在一起,风也更急了一些。

原本汉子吐出的烟雾还未在空中停留,就被风直接打散。

中年汉子抬起烟杆,递进嘴里,又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缕细长的白烟。

抬头看向那快要下雨的天,嘴里骂了一句。

铺子门前的路边不远处。

此时走来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捆柴火,腰间别着柴刀。

男人走到铁匠铺门前,正好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汉子,道:“老哥,托你帮我做的柴刀别忘了啊,我这把破家伙砍梱柴火,费老大劲了。”

杜平退瞥了那人一眼。

“催催催,催命呢?没瞅见这鬼天气老是想下雨,不适合打胚子,水汽大,刀胚温度掉的太快,万一打出来,刀身开裂了咋办?”中年汉子语气极其不好的对眼前这个门外汉说道。

不过那个提着柴火的男子倒也不生气。

反而语气十分客气的回了一句:“得,没忘就成,走了哈。”

虽然这位姓杜的铁匠说话毫不客气,但人们都对此并不恼火。

他们也知道,在这里买来的铁器物件品质绝对上乘。

而且也绝不用担心买到残次品,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位汉子实诚的很。

就是脾气臭了点,所以久而久之,对于这铁匠那带刺的嘴巴便也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天空中落下雨点,而且雨势越来越大,雨水砸在树上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中年汉子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将烟杆收进裤腰的口袋,向屋里边走边骂道:“天杀的,说啥来啥。”

身后的屋子是常见的砖瓦房,墙皮有些脱落,屋子上盘着一片爬山虎。

原本刷着红漆的木门颜色也脱落,露出了原本的木质样貌。

门前并没有院墙,只是用木板做成了篱笆,简单的围起一片不大的空地。

屋门通往篱笆外的小径有几块歪歪扭扭的石板铺在上面。

小院内西边离窗户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口老井。

横在井口上方的木桩上盘着一捆麻绳。

绳子一端垂入井中,井口边上放着几个大小一致的木桶。

虽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但院内并不乱。

各种东西有序的排列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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