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沈玉晚便去了将太子安置的医馆。

一进屋,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沈玉晚戴着面纱都能闻见,她捂鼻。

医馆内只有一老头,榻上躺着一男子,正是昏迷的太子周宴翎。

老头慈祥问道:“小姐您是何处不适?”

玉晚指向周宴翎:“我是他的家人,他身子怎么样了?”

老头慈祥瞬间消散,狠狠道:“哼,死不了,你为何这么晚才来!”

昨日他刚要打烊,两个小厮撑着一男子来医馆,卡着点似的。

而那男子身受重伤,伤口恐怖,可耗费了他的百年人参为男子吊命。

偏那两个小厮没有留下银钱,他还以为有人要救霸王伤。

沈玉晚见老头面无恶意,不好意思道:“实在对不住,老人家,昨夜有要紧事。”

懂人情世故的她多给了老头一两银子,老头倒也未说什么了。

“哼,这还差不多。”

“这公子已脱离生命危险,姑娘早些将他接走吧。”太影响他做生意了,许多病人一见到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吓得病也不治跑了。

沈玉晚来这儿就是要把周宴翎接走的,只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带得走太子。

“老人家您稍等一下,我去叫人帮忙。”

码头处就有许多男子在等工,未到搬货时,他们当然不介意多赚点快钱。

沈玉晚选了个长相刚正的壮汉,叫他帮忙把太子扛回城南小院。

小手一挥给了壮汉一两银子。

壮汉开心极了,其余等工的工人纷纷眼红。

这么好的事怎么轮不到他们身上啊。

玉晚心中肉疼,若不是未带铜板,她可不舍得用一两银子。

她幼时在街上流浪过,在亲人都逝去的她眼里,钱就是最重要的。

壮汉把周宴翎扛到院门口,沈玉晚便让他走了。

她可不放心一个壮汉进她私人领地。

沈玉晚尽量撑住周宴翎的身子,向东侧屋艰难走去。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压的她腰疼。

终于进屋,玉晚将周宴翎放在床榻上。

周宴翎穿的还是昨日那件并不显眼的衣衫,单看这衣服就如个平民百姓。

但一看男子的脸庞与身躯,真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

玉晚打量着,这太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宽肩窄腰大长腿。

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一个男子睫毛却纤长浓密。

俊眉蹙着,好似在噩梦。

沈玉晚扭过头去,不再看。

她想起自己一日未沐浴,刚才又将这太子背进屋,身子难受得很。

呼,烦死了。

还要出去买香皂各种生活用品、粮、调料……

沈玉晚整理好衣着,继续戴上面纱,向繁华街道走去。

先买什么好呢?当然是让她干干净净的沐浴所需品与好看的小裙子啦!

沈玉晚精挑细选选出了质量最好的澡豆与干花瓣。

洁面的肥皂,刷牙的青盐。

路过妆品时她没有停留,她深知自己这张脸化了妆还不如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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