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赵如意听罢十分欣喜:“小道长如果真的有方,我事后必有重谢!”
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又惴惴不安的问道:“可是我因为心灰意冷,这才把恒儿带到船上来,想叫他跟我一起去死,如果道长真的有方法能让恒儿活下来那么能不能把我的恒儿带回去呢?我不想让他跟我一起去死啊。”
白夜赶紧安慰道:“小人自当竭尽全力。”说完他又问道:“小衙内在性格大变之前,是否曾有什么征兆?总不能是一夜之间就突然变成这样的吧?小衙内保持这样已经有几时了?”
赵如意听到后面色沉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白夜已经开始思忖,这国师难道就这么厉害?厉害到赵如意根本就没指望活下来?
临走之前,赵如意把自己的腰牌给了白夜,这腰牌能够让他在船上自由行走不受拘束。
攥着腰牌,白夜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做,先是赵恒的事情。不知道那所谓的国师用了什么办法,无非也就是夺舍之类的邪术,可是夺舍之后本来的意识还会不会存在,白夜也不知道,从心底里白夜是非常痛恨那个国师的,正是因为他的征召,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的破事,自己也许还在和师父在一起,每天苦哈哈的打扫那个山门,当时自己不以为意的东西,现在再回首时却是那么珍贵。。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官船总体路线是沿着落难河前进,落难河发源于银苍山脉,一路向南而去,是祁国境内最大的河流,流出祁国后汇入大兴国内的冷江。相传曾经有一位金果禅师,自小就被抛弃到河中,被山中的一位老和尚救起来,然后剃度出家,舍身佛门,活了一千多岁,尸身不朽,深受历代敬重,这条河流也就被改为落难河。
佛道之争在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明显,两种修行方式的分界标准也不都是很清晰,还有很多佛道双修的,大家更更看重的是怎样才能尽快超脱,也有很多修士看重的是通过自己的修为来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这是失去道心的人才会做的,这样做,注定与得道无缘。
白夜站在甲板上,双手抓住栏杆,抚摸着上面斑斑驳驳的红漆,胡思乱想,他在甲板上等赵恒自己出来。
“吱呀。”舱门响了一声,白夜扭头看去,赵恒出现在门口,今天的月光很亮,但是白夜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莫名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血腥气。
不好!白夜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赵如意,他一死可就说什么都没用了!白夜抬腿就想冲进船舱,但是赵恒站在门前挡住了去路。白夜看都没看他一眼,船上的甲板地板都是木制的刷上了一层油脂,他直接一手木遁就冲了进去,房间很大,但是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什么的倒了一地,砚台笔墨什么的撒了一地,右手边一张小床上,赵如意昏倒在床上,胸前有一道巨大的创口,鲜血汩汩流出。
看这样子,动静应该不会小啊,怎么会一点动静都听不见?船上负责保护赵如意的修士可不止他一个人,就算是对方使用了什么法器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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