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一片喜色,就连桂树的枝丫上都绑了红绳。
门窗上都贴满了大大的喜字,苏易安坐在闺房里梳妆打扮,等待着迎亲的队伍。
“二娘,我说你也太莽撞了,这替嫁之事弄不好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呀,你胆子真大!”
祁月站在一旁看着身披凤冠霞帔的苏易安,十分懊恼。
倒是苏易安此刻十分平静。
“阿娘,您放心,那韩翎再怎么着也是肉身凡胎,我凡事谨慎一些便好,你不必如此忧心,昂!”
祁月扶额,这女儿的性子真真是像极了她!
这时大夫人和苏荣也来了。
“二娘,是我们母女对不住你了,此事本不该牵连你的,可是你姐姐她……”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同气连枝,若有一人遭遇不妥,其他人又怎能视若无睹呢?”
听苏易安这么说,大夫人心里也是有些动容。
“二娘,你去了韩府,如果遇到难处,就告诉为父,大不了老夫辞官,带着你们回鄞州老家安稳度日!”
苏荣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识大体,也是豪言壮语了一番。
苏易安在桐月的搀扶下给大夫人和苏荣行了拜别礼。
“一愿父母安康,二愿府中宁静,三愿女儿此去顺遂!”
“吉时到,新妇出门!”
苏易安起身,又向祁月叩头:“阿娘,女儿这便去了!您在府中要与母亲和睦相处,让父亲后宅安宁,在朝堂上无后顾之忧。”
祁月虽说舍不得她这个宝贝女儿,但事已至此也得顾全大局,眼含热泪将苏易安送上了花轿。
送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唯一不足的便是没有新郎官儿来亲自迎娶新妇。
苏易安也不恼,毕竟之前要嫁给韩翎的女子不是被遣送回家,就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所以后来京城贵女提起韩翎都望而却步。
“二娘~二娘~!”
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跟在花轿后边,气喘吁吁的喊着。
苏易安揭开帘子一瞧,原来是好友耿湘。
“你怎么来了?”
苏易安有些惊讶。
“你怎么几日不见就这么想不开?居然要嫁给那韩阎王!”
苏易安无奈苦笑。
“阿湘,这个中缘由有些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闻言至此,耿湘也不再逼问,一路陪着她到了韩府大门口。
此时傧相入场,喊道:“新郎踢轿门,迎新妇进门!”
半晌不见动静,而后月笙从韩府出来,对着花轿上的苏易安说:“主君今日政务繁忙,由属下迎夫人进府。”
合着他压根就没想让自己进门,才来了这么一出,让整个玉守城的人看自己笑话。
她偏不!
“阿湘,扶我下来。”
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将她扶了下来。
苏易安手执团扇,转身一脚踢在了娇子上。
众人哗然,这也行?
“轿门已踢,我可以进去了么?”
苏易安神色自若的问着月笙。
“这……”
月笙此刻有些不知所措,这新夫人的门路还真是清奇,竟如此出人意料。
苏易安给傧相使了使眼色。
“新妇进门!”
傧相也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耿湘扶着苏易安进了韩府,可府中居然一片素色,不见半分娶亲的氛围。
“夫人,主君说了,让您先在西厢房歇息。”
管家韩忠安排着下人丫鬟们端着喜果和喜烛往西厢房而去。
到了屋里,又来了两个丫鬟拿着花生红枣还有桂圆莲子撒在床上,寓意早生贵子。
“不是~这……现撒啊?你们韩府也太欺负人了吧!就这么作践我家二娘啊?”
丫鬟们面面相觑,急忙走了。
“阿湘,冷静,没事的昂!”
“你还真是心态平和,要是我,我转身就回去。”
可苏易安深知,既然已经入了府,断没有走回头路的可能,为了阿姐,为了国公府,即便真的是阎罗殿,她也非得闯上一闯!
韩翎此刻在刑部,和洛云竺一起商讨案件。
“这五具尸体并不是安国寺的僧尼,我派人去安国寺问了寺中住持和别的僧人,他们都说寺中僧尼并没有人失踪。而且我查到他们五个都是明盛堂的学子。”
“这么说此案还比较棘手,还有别的线索吗?”
韩翎负手而立,心中隐隐思索着什么。
“韩统领,之前仵作验尸时说他们皆是浴火而亡,可是后来剖开脏腑时看见他们的肝脏皆是黑色,这是中毒之态。”
“呵呵,看来刑部仵作是有些能力不足啊。改日我和太皇太后商议,给你刑部派一个可以胜任的人来。”
“这……那就先谢过韩统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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